一把傘,能夠自己站起身來,甚至於東張西望。
這種怪事對曹佑來說,是挺驚悚的。
換做是龍魂刀,在馬杜身旁蹦來蹦去,曹佑頂多會認為是小歐桓太調皮了。
轉悠了一下雙眼,他有些不懂小歐桓,為什麼要跑到馬杜那邊去,難道是過去幫人家療傷?
沒有小歐桓那種,不會被花傘察覺到的能力,曹佑假裝不在意那邊的事兒,靜悄悄地往門口走了來。
曹佑一走,這屋子裡看起來,是不會有第三個人能幫得了馬杜。
飛了過來的花傘,一把攔住了曹佑的去路,它很想直接跟曹佑說明自己的意思,又像顧慮到某種不為人知的秘密,遲遲沒能吐出隻言片語。
它這看似不懷好意的舉動,平白讓曹佑多了幾分提防。
等待著它的,並不是曹佑的善解人意,而是一雙圖謀不軌的小手。
三個回合不到,它就沒了繼續跟曹佑,在這門檻上糾纏的心思。
它知道,馬杜的血是有限的,遲早會流完。
不希望那麼個結果的出現,它終究是說出了些近乎懇求的話語。
“從一開始,你就沒把我當個好人對待,我憑什麼幫你呀?這都得怪你太弱了,沒能保護得了他。”
得理不饒人的曹佑,可沒想著原諒這把奇怪的花傘。
雖然它說話的聲音是挺好聽的,但那可不是曹佑原諒它的理由。
再說了,他也不懂得怎麼救治一個受傷的人,最多就是學小歐桓那樣,在馬杜的經脈上點幾下,以期延緩血液往外流淌的速度。
“臭小子!你不要太得寸進尺了。我要是有那個能力,會眼睜睜地看著他受傷嘛?他要是就這樣死了,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也會讓你寢食難安,哼……”
蠻有脾氣的花傘,用一個語調很奇怪的女聲,一邊哽咽著,一邊斥責起了曹佑的不懂事。
它想哭,想要大聲地將心中所有的委屈,都給哭喊出來,但它明白自己哭得再難受,也改變不了馬杜受傷的事實。
“別跟她一般計較,去把那個伊葛找來,他應該有辦法幫這小子。”
不知道伊葛怎麼去了那麼久還沒回來,小歐桓清楚地記得曹佑捱了狐狸一擊那會兒,就是伊葛幫忙治好的。
他這邊也沒有任何的藥物,除了讓馬杜慢一點流血之外,無法調理好人家的傷勢,乃至於將人家救醒。
“還不讓開?耽誤了我去找人救他,那就是你的問題了。”
聽了小歐桓的話語,曹佑認定了花傘,是在求他這麼個大活人的幫忙。
果然,他把這話一說出來,就見它乖乖地躲到了一邊去。
壓根就不知道伊葛目前在哪兒,曹佑撒腿就跑了出去,看似找人實則是出去透透氣。
他前腳剛走,那伊葛就帶著個老頭子,出現在了屋裡,彷彿大家都是掐好了個時間,故意躲著彼此。
“?!”
瞧見伊葛去而復返,抱有一絲希望的花傘,仍不忘對著曹佑遠去的方向,偷偷地啐罵了一聲。
也不怕招惹來伊葛他倆的覬覦,花傘安靜地飄回馬杜的身邊,活像那些個,發誓一輩子效忠馬家的丫環,盼著馬杜少爺能夠快點兒醒過來。
“師姐,該吃飯了……”
結伴而來的這倆霸刀門女弟子,一個負責輕敲著徐丹琪這屋子的窗戶,一個輕聲跟屋子裡的徐丹琪喊了一聲。
她倆做出來的飯菜,雖沒有徐師姐那麼好吃,勉強還能夠給人吃啦。
關於徐師姐為什麼會被幽禁在屋裡,她們一眾姐妹最為認可的一個答案,就是徐師姐惹徐長老生氣了。
徐長老那麼疼徐師姐,光罵不打關小黑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