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 (第2/5頁)

,讓皇上見笑——我用慣自己的琴——” “是嗎?那差人取你的琴來就是了。” “現在?” “——讓你勾起心思,現在朕都嫌遲了——”

大盛皇朝端平六年九月十七,“不動明王情歸何處,兩大花魁誰高誰低”的賭局賠率,再度變更為柳十七賠一,君二賠一。勝負已經擺在檯面上的事情,被欺騙的“感情”,損失慘重的荷包,卻得不到那淫蕩下賤的“前”花魁哪怕是一夕之歡的補償。

在得到有人從“百音坊”往後門的馬車上搬運東西的訊息時,“倒荷”同盟成員一致認為,是那號稱在外休養不敢見客的賤人,企圖捲了這幾年從他們手中騙得的錢財逃離京城。

怎麼能輕易就讓她逃了!

群情激憤之時,哪個還會去注意為什麼柳荷衣的出逃時間不選夜深人靜的半夜三更,偏偏選在華燈初上客正雲來的酉末時分之類細枝末節,就算注意了,那停在“醉花叢”後門外的馬車,也是要寧殺錯莫放過的“站住,京城鎮撫司巡查,要檢查可疑車輛。”開口的幾個“倒荷”同盟成員還當真就是京城鎮撫司的巡查。作為相當於另一個世界的警察局普通警察的小小巡查,對於皇朝第一名妓,別說一親芳澤,就是一窺芳顏,也是湊巧才有的機緣。難得天上明月落了凡塵,不趁機會衝上車摸個一把兩把,怎麼對得起大家虧在賭局裡的銀子。

“滾!”駕車的黑衣人謝絕任何窺伺的態度比憤怒的尋芳客還有蠻橫得多。

皇帝陛下最貼身的玄甲親衛,哪會把小小的鎮撫司巡查放在眼裡,便是鎮撫司督衛親至,銜皇命而來的玄甲親衛也不必在乎。

他需要在乎的是皇帝陛下還等著他取琴回去,讓皇朝第一名妓彈奏取樂呢。

是他的疏忽,絕對不能推委說是皇帝陛下沒有交代清楚,究竟要他來取哪一把琴。“醉花叢”那風韻猶存的老闆娘攤開兩手為難地告訴他,那一屋子的樂器可以通稱為“琴”,皇朝第一名妓對每一件都珍愛非常,他為難片刻後立下決斷全部帶走,隨那柳荷衣自己挑,省得沒有拿到美人的心頭愛,讓皇帝陛下覺得他這點小事都辦不妥當,以後可就再無出頭之日了。

套車,搬運,好在君子六藝,禮樂射御書數,作為精英中的精英,都有涉獵,御者,駕也,倒省了僱傭車伕這一項。

時間流得比水快,他已經耽擱太多,心焦之下,哪耐煩跟小小的鎮撫司巡查做任何糾纏。這等地方,這種差使,也不容他亮明親衛身份套交情,三十六計,走為上計,一提韁繩,便要駕車硬闖。

以玄甲親衛的萬中選一,區區幾個鎮撫司巡查絕對構不成任何的阻礙,即使那輛滿載了琴瑟琵琶笙簫竽笛的馬車實在累贅。

問題是,“倒荷”同盟群眾基礎之廣泛,也實在出乎親衛爺的預料。

“姦夫淫婦要逃跑,大家上啊!”被衝過去的巡查一聲喊,狹窄的永安巷,呼啦啦湧動滿滿的人流,讓奮蹄的馬頃刻間陷入人民戰爭的汪洋大海,再也進退不得。

衝突於是成為必然。

混亂中沒有說得清是哪個先動的手,攝於“疑似姦夫”的出眾身手,在作為主要戰鬥力的幾位巡查大人吃了虧之後,眾志成城的一干閒漢便紛紛向“疑似淫婦藏身處”——馬車投擲雞蛋、菜葉、石塊、磚頭等物,非常有效地牽制了“疑似姦夫”的行動——為了取琴而來的玄甲親衛,對於標的物是不敢不顧的。

戰況進入僵持階段時,也不知是哪個率先衝進“醉花叢”一時疏忽忘了關上的後門,開闢了波瀾壯闊的第二戰場。作為柳荷衣長期獨享的地域,“醉花叢”的後院一直是京城中最令人嚮往的地方,沒有想象中的嚴密守衛,想必是君如夢當紅後柳荷衣已經不受重視所致,這一認知讓主戰場暫時失利的“倒荷”同盟軍大受鼓舞,“砸毀淫婦淫窟”立即成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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