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入石島馬的皮甲上對人馬沒有大的傷害。
當然還是有軍兵落馬或是馬匹吃痛暴跳,但都是其中的小水花,很快不見。
於此同時,破虜軍前排的數百騎兵手拿早已填充好的短火銃擊發了,砰砰砰的火銃悶響中,濃煙和火光充斥了整個的前沿,彈丸帶著嘶嘶的嘯音劃破空氣錘擊在蒙人的人馬身上。
一些蒙人騎兵當即被彈丸擊打的飛跌出去,旋即被後面的馬匹踐踏而亡,也有些騎兵受創嚎叫著伏在馬背上掙命,他們身上的皮袍和皮甲對彈丸的防護幾近於無。
而彈丸進入人體同羽箭破開人體完全不同,彈丸是呈現不規則的運動,說白了就是在人體裡走的線路是個不規則的s型,一路上撕裂人的肌體,這種痛楚簡直無法想象。
而有些戰馬中彈後瘋了似的亂串亂跳,撞擊踐踏它們所遇到的一切人和馬。
一時間蒙人前鋒的陣勢大亂,本來就是散亂的陣型簡直不能稱其為陣勢。
接著破虜軍又是一輪火銃的轟擊,幾乎將前排的蒙人騎兵掃空。
雙方的戰馬此時都已經加速,接近到十餘步,破虜軍軍兵擲出了騎槍,數百騎槍受力顫抖著呼嘯著衝入蒙人的騎陣中。
很多蒙人騎兵被騎槍從前心穿透後背,將人整個刺穿,場面血腥無比,而有些戰馬被刺入後悲鳴著踉蹌倒地,將騎手飛跌出去。
破虜軍石島營和靖海營趁著對方的混亂一頭扎入蒙人騎兵的陣勢中。
魯厚財此時的武器已經不是他常用的後背大刀了,為了保持整個隊形的齊整,他也用上了騎槍。
魯厚財位於他的千總隊的後方,他沒有太看清前方的情況,畢竟前方的騎兵都是全身甲冑加上高大的石島馬的阻擋魯厚財根本看不清楚局面。
但是他從前方軍兵的反應來看千隊的前排沒有遇到太大的抵抗,畢竟沒有太多落馬的軍兵,反而是破虜軍戰馬踐踏了不少蒙人的傷亡騎手,很明顯破虜軍軍兵佔據了上風。
前方的接戰也確實如此,散沙般衝陣的蒙人輕騎遇到密集陣型衝陣的石島營、靖海營軍兵簡直是無從下手,他們單人單騎面對的往往是數個破虜軍軍兵刺出的數杆騎槍,這往往讓蒙人騎兵無所適從,抵擋這個對手,旁邊的明軍騎兵立即將其刺於馬下,很多的蒙人騎兵就是如此被斬殺在馬下。
同時蒙人可憐的皮袍防護對上破虜軍的騎槍幾近於無,而他們的騎槍彎刀對上破虜軍的全甲防護可是吃力的很。
李輝騎在馬上起伏著,他儘量挺起身子監看自家的百隊的隊形是否緊密,這關係到是否能減少軍兵的傷亡,後面建奴騎兵無邊無沿,想來今天的騎兵對決會很慘烈漫長,多一個騎兵就多一份力量。
郭二胖向右看了一眼自己的什隊,十個人都是極為的緊密的排列在一起賓士著。
這一年來綁在馬上的艱苦錘鍊顯出了效果,所有什裡弟兄都是鞍馬純熟,不說單兵衝陣,只說馬術都可以做到粘在馬上,同一年前生疏的只能勉強坐在馬上不可同日而語了。
郭二胖看了看身邊的盧海,盧海騎在一匹栗色的石島馬上身子極有規律的隨著戰馬的起伏跳動著,他的面甲上畫著一頭猛虎,手裡的騎槍極為的平穩指向前方。
前方兵甲一陣鏗鏘作響,郭二胖收回了目光看向前方。
幾名蒙古騎兵衝過了前方的破虜軍軍兵的阻攔向著郭二胖等人衝來。
他們雖說衝了過來,但是頗為的狼狽,一個人肩頭帶著血淋淋的傷口,一個手裡的兵器都沒有了正在手忙腳亂的抽出備用的彎刀。
沒有法子,對手的戰馬高出他們的戰馬一截,可以居高臨下的攻擊他們,對手的騎兵又是全身鐵甲,就連坐騎都有皮甲防護,而他們蒙人輕騎防護的就是皮袍子,這個皮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