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遲有生變,最終親自將韓非毒殺。
其實韓國積弱久矣,韓國的局面沒有他施為的餘地,而天下之勢亦沒有留給他足夠的時間,以他的才學應該明白,無論他如何,都應該不能改變什麼。
本就是一個已經被註定了結局的人而已。
「倒是公子勿要怪我身為使客,不能招待公子才是。」
顧楠放下筷子,對著身前的坐席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公子請坐。」
「謝將軍。」韓非一笑,坐了下來。
待韓非坐下,顧楠才看向他緩緩問道。
「不知公子來此處,是為何事?」
她不覺得,這人會無緣無故的找到自己。
韓非笑著坐在顧楠的身前,行禮說到。
「非久仰將軍大名,此次聽聞將軍客至此處,所以特來拜見,果然名不虛傳。」
顧楠的眼睛一眯,看來此人確是有事而來了。
「韓公子之名我亦聞之久矣。秦王對韓公子的所書頗有讚賞。」
「如此,當真非之所幸。」
韓非的笑很自信,就像是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一般。
「不過,非倒是還有一事。」韓非抬著眼睛看著顧楠。
「非也想向將軍打聽一番,將軍此次前來韓國所謂何事?」
自己才不過剛到韓國多久,這麼快已經得到訊息了,韓非訊息倒是靈通。
「公子。」顧楠淡淡地說道:「你也明白,此乃國事,你我二人皆為人臣,不可妄言。」
「卻是如此。」
韓非點頭合上了嘴,又突然一笑。
「先生偷偷告訴非,不可以嗎?」
顧楠沒有說話,只是不語地看著他,就像是再問,你覺得呢?
「那就讓我來猜猜如何?」
韓非站起身,在院中慢慢地踱步,像是思考了一會兒。
等到他漸漸停了下來,才又看向顧楠說道,眼神卻有些凝重。
「秦欲攻韓?」
顧楠看著韓非沒有說話。
最後搖了搖頭。
「韓公子,有些事情,即使你知道了也沒有用,所以還是莫要多問了。」
「還不知道,怎麼知道沒用呢?」韓非嘴角帶著笑意,但是眼神裡沒有。
他的眼神裡有的只是一種東西,對於這種眼神顧楠很熟悉。
她看到過很多人都有這種眼神,或者說她自己也有。
那種東西叫執念。
「公子。」顧楠突然說道:「聽聞近幾日韓國之中又軍餉失竊,不知道此案如何了?」
韓非一愣,隨後才恢復了神色,勉笑了一下說道:「那將軍問對人了,此案正由在下接手,如今已經是有一些頭緒了。」
他明白顧楠突然轉移話題的意思,國中未定,他根本無力管其他的事情,就算是知道了秦國的來意又如何,他能做什麼?
韓王靠在床榻旁,手擺在自己的身前,房間之中傳來細碎的聲音也不知道是門外的風聲還是門內的輕紗微搖。點點的月光穿過窗戶,落在地上,使得房子中還有絲光亮。也照亮了坐在床榻之上的那人的側臉。
韓王的兩手交疊,食指輕輕的一下一下地敲打著手背,一言不發。
他的身旁還擺著一卷竹簡,正是那個陷陣領將是送來的秦國使文。
秦王使令無誤。
回想起那日殿上那個面帶獸甲的人讓人心寒的眼神,被那人看著就好像是下一刻就會被殺掉一般的感覺。
身份應是無誤,秦國的陷陣將,名不虛傳。
韓王的眉頭深皺,他現在要考慮的只能是如何保全韓國了。
秦王,到底意欲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