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女孩抿了一下嘴巴推門走了進去。
師傅早間總是睡得很沉,她已經是習慣了。
房間裡的光線昏昏,女孩雙手抱著木盆走進了房間裡,四處看了看。
耳邊傳來一陣輕輕的鼻鼾聲,女孩的目光落在了房間中的桌案上,一個白袍人正趴在那裡睡得香沉。
白袍的衣袍有些鬆散地垂落在地上,褶皺在一起。
斗笠掉落在一邊,趴在那的人頭髮未有幾分散亂。
桌案上那人的身邊,攤著一本未寫完的書,上面的墨色未乾,還沾著墨水的筆斜放在筆架上。
「呼。」女孩嘆了一口氣,幾乎每次來叫師傅,師傅都是這般的模樣。
也不知道昨夜又是多晚才睡的,和她說了多次這樣不好,她也從來都是嘴上應是,從來沒聽進去過。
師傅總是把什麼都不放心上的樣子,就連她自己的事也一樣,看人的時候也總是淡淡的笑。雖然是笑,但是總讓人覺得親和卻又有距離不能接近。
「砰。」
將木盆放在了桌邊,女孩在睡著的白袍人身邊蹲下,將筆架上的筆小心的拿了起來用布將上面的墨跡擦乾才重新擺回筆架上。
慢慢地抬起了白衣先生的一隻手,將壓在她手下的書取了出來,合起來輕放在一邊。那本書叫做簡記,看起來像是用來記錄什麼東西的,雖然有些好奇,但是沒有師傅的同意她不會看裡面寫了什麼。
起身從床榻上將被子抱了下來,蓋在了先生的身上。
夏天過去了,天氣漸漸冷了一下,不蓋被子睡覺容易受寒。
做完這些,女孩安靜地坐在白衣先生的身邊,目光落在眼前的人身上。
頭髮披在肩上,有幾縷垂在臉側,半遮著臉頰。
那先生的嘴巴微張著,隨著呼吸微張微合。
眉頭舒展不像醒著的時候一樣,就算是笑著的時候也是微微地皺著。
女孩看著睡著的人,微微出神地想到,真好看。
師傅應該是她見過做最好看的人。
不自覺地也俯身在桌案上,趴在那人的身前,伸出了一根手指,在白衣先生的鼻子上點了一下。
女孩的臉色微紅,又點了一下。
外面的天快亮了,陽光穿過雲層,從窗戶中照進來,照在桌案上的兩個人的身上。
「?」
顧楠覺得鼻尖有些癢,睜開了眼睛。
正好看見玲綺趴在她的身邊,伸著一根手指在她的鼻子上戳著。
······
有些發愣,臉上露出了一分不解的神色。
「綺兒,你在,做什麼?」
「啊!」玲綺回過神來,看到顧楠睜著眼睛看著自己,驚叫了一聲,連忙坐了起來。
臉上紅得發燙,兩手端正地放在膝蓋上。
「沒,沒做什麼。師,師傅,對不起。」
不在知道玲綺為什麼突然這麼緊張,還要道歉,顧楠從桌案上支起了身子,還有幾分沒睡醒地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卻是已經亮了。
「無事,已經天亮了啊。」
坐在在桌前,伸了一個懶腰。
「嗯,是已經天亮了。」
玲綺將桌邊裝著水的木盆搬了過來,放在了顧楠的身前,木盆邊還放著一塊布帛,是用來讓顧楠洗漱的。
「嗯。」顧楠笑了一下,伸手放在女孩的頭上拍了拍:「多謝。」
「應,應該的。」玲綺低著頭,模樣還有一些驚慌。
「好了,你也去準備一下吧,要上早課了。」
顧楠收回了手,笑著說道。
玲綺點了點頭就快步跑出了房間去,惹得顧楠又是一陣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