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我們可以破壞的,那估計就是對的。”
“可、可是……”瘦小夥猶豫道,“萬一、萬一屋裡那‘兩個’中途殺出來勒?咋個辦?”
“所以要快。”周老者道,“算上我們這座的兩個,坐席的紙人一共是五十八個,一哈點我們同時起身,拿板凳當工具,每人平均砸爛十個就可以了,應該是可以做到的。”
範瓊英下意識看向自己手裡從堂屋裡拿出來的牌位,反應過來周老者為啥會想到拿板凳當武器了……他們從堂屋拿東西出來沒人管,這本身就意味著院壩裡的東西他們也是可以利用的。
周老者見大夥兒都在認真考慮他的提議,範瓊英、瘦小夥和圓臉女生還都提前觀察起了院壩裡八仙桌的遠近佈局,暗暗鬆了口氣——這證明這幫臨時湊到一起的同胞,是有齊心協力的意識的。
定定神,周老者繼續道:“那‘兩個’東西動起來的樣子剛才我們都看到過了,男的那個笨重得很,威脅不大,女的那個才是我們要警覺的;一哈點破壞完了紙人、我們都出去以後,不要去走那條大路,和我一起往山林裡跑。”
五人皆神色凝重地點頭。
周老者偏頭看了眼緊閉的堂屋大門,快速給五人分配了下各自要破壞的紙人,安排好後便不再拖延,低喝一聲“動手”便迅速起身,推倒他右手邊條凳上的兩個紙人,然後抄起紙人坐的那條長凳,狠狠往倒地的紙人身上砸去。
這些紙人本來就被設定成除了眼神殺和擺動作外不具備任何能力,很輕鬆就被老兵抄起的長條凳子砸得稀爛。
有老兵周老者打了樣板,其他人也迅速行動起來,兩人一組往旁邊坐席的紙人撲過去。
有周老者的提前安排,三組人破壞紙人的進度都很快,沒多會六人就先後衝到了院壩大門前。
也就在最後一名坐席的紙人被破壞之際——堂屋大門被拉開,暴怒的腫屍新郎一腳踢碎門檻,從屋內衝了出來。
“——跑!”周老者扔掉條凳,領頭往院壩外頭衝出去。
其他人也完全不敢停留,緊跟著老當益壯的老兵埋頭往外面衝。
身後追擊的腳步聲又響又重,還伴隨著桌子凳子被撞開、被踩爛的動靜,打頭領路的老兵即使明知那頭笨重的腫屍新郎動作遲緩速度慢、沒那麼快追攆上來,腦門上的冷汗
() 的密林裡撲騰,而那條繞著山的大馬路上已經看不到青年女子的身影了,只能看見穿著秀禾服的乾屍新娘輕飄飄地從遠處走回來。
五人對視一眼,不敢停留太久,又繼續手足並用地登山。
等五人艱難地爬上山頂,看到一塊大石頭上突兀浮現的“恭喜過關”四個血紅大字,疲憊不堪的五人緊繃的神經才鬆懈下來,同時昏睡過去。
現實裡,防空洞中。
範嫻摘下腦門上的貼的紙,原地休息了會兒,起身把九人腦袋上的紙依次揭下,再逐一把人送回來處……
這一場試煉某種程度上來說,還算成功,淘汰了三個,出局了一個,成功“晉級”的有五個。
雖說胖小夥和圓臉女生其實有躺贏的嫌疑……但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可以成功進入第二輪。
吭哧吭哧地把參加第一場試煉的選手們各自送回家,範嫻看了眼時間,又繼續吭哧吭哧地把參加第二場的選手扛到山洞裡來……
範瓊英等九人經歷的“無限流”對本人來說自然是驚心動魄,但其實全過程加起來也才一個多鐘頭而已,現實裡的時間才剛到凌晨,範嫻這個幕後黑手還有幾場“入門試煉”要主持。
2024年一月四日,早上八點。
範瓊英從睡夢中醒來,整個人都不好了。
昨晚上做的“噩夢”她醒來以後壓根沒法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