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範大姐,我們都曉得你心疼小輩得很,一點苦都不願意小輩去吃,不過反正玄蛟派的試煉也不會真的危險到哪去,那讓你侄女嘗試一下也是好的麼,不管過不過關,長的見識總是她自己的。”
“小霍這個話合道理。”周老者也認同地出聲道,“要不是我那幾個兒孫不成器沒著選上,我都願意他們去試煉裡頭吃點苦頭,免得日子過得順風順水很了都不曉得自己的斤兩了。”
範嫻掛著溫順的笑臉安安分分聽他們叄對話……難怪邵夢妍和陳沐辰那倆小孩不愛跟他們呆一塊兒,這老中青三個的對話真是長輩感滿值。
不過有閒心扯這些“長輩老話”,也說明這叄人的心境足夠穩定自信、已經不是以前那種動輒焦慮惶恐的凡人心態了——這倒也沒啥好奇怪的,畢竟人的底氣和自身實力掛鉤,能在某一領域幹出成績的人,整個人的精神氣質本來就會出現改頭換面的變化。
自身過硬的實力和靠自身能力能夠觸及並掌握的資源(權力、財富、人脈、話語權),從來都是人類最好的滋補品,連常務副省長都要過問、王市長一天要關心好幾遍的這三人,要是都被重視到這個程度了還戰戰兢兢謹小慎微生怕行差踏錯,那才是天方夜譚。
眼下,既然連心思最細膩的霍明娜都能放鬆到跟範瓊英閒聊小輩前途了,那麼就可以確定——那幫當官的已經把這班記名弟子們安排得明明白白的了。
範嫻雖然做不到二十四小時監控弟子們的言行,但好歹也在吸收神權碎片的時候看遍了諸天萬界無數個次元位面的八卦異聞,人心人性啥的還是可以估摸個七七八八的……要不是官方給做了背書、給他們這些打上玄蛟派印記的記名弟子準備好了有份量的安排,那麼五人中最沒有安全感的霍明娜肯定是會透出端倪來的。
簡而言之就是——官方已經把玄蛟派的牆角給挖了,而且還挖得很徹底。
對此,範嫻表示喜聞樂見……畢竟玄蛟派可沒本事養這麼多門人弟子,官方不挖牆角、不幫她把弟子都養起來她還得頭疼呢!
總不能要求收進門的弟子不拿工資不領薪水就白白對玄蛟派聽命行事吧?那不純扯淡嗎!超凡也是要吃飯的!
所以範嫻不僅喜聞樂見,她甚至還要混入其中……咳咳。
坐了十來分鐘、確認過記
() 名弟子們的狀態,範嫻便起身找了個藉口告辭。
回到房間裡,捏了個自己的投影扔床上、做出她心力交瘁早早休息的假象,範嫻便消失在房間中。
另一邊,回省城去忙公務的常務副省長,到晚上八點過鍾,才又匆匆忙忙地趕回順安。
“有人提前被玄蛟派招收了?說是忽然‘悟道’了??”聽留在王市長介紹過白天的試煉情況,常務副省長大為好奇,“這是我們哪個部門的同志?是老朱還是梁秀蓉?”
“呃……不是。”王市長有些尷尬地道,“是順安學院的一個學生,叫段元凱的小夥子。”
“……??”常務副省長明亮的眼睛裡有大大的問號。
王市長其實也想不通為啥他們的同志表現都挺好卻沒有出現半個“悟道”的,反而是一個靠小學妹強拖著混到最後的男大生給搶了頭籌,頗有些蛋疼地與常務副省長講了下他們對“凡人劫”這個說法的分析理解、以及昔娘和大師兄把段元凱帶去他們下榻的房間裡呆了半小時,才通知他們去把段元凱挪出來的事兒。
感覺資訊量有點大的常務副省長用手捏眉心:“那現在這個小夥子醒了沒有,又是‘悟道’了啥子超能力?”
“……還不曉得。”王市長一臉便秘,“段元凱兩小時前就醒了,目前在醫院裡輸液,他自己也說不清楚他有了啥能力。”
躺在醫院裡的段元凱,確實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