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處城區中,五十多名選手正分成六個小組,在一條遍佈豪宅的大街上四下搜尋。
這條大街上,有一座大門非常氣派、類似現代小區門面的府邸,門梁用柳釘釘著金屬門牌,門內空出了能停放十幾輛小轎車的空地,三棟四層高的建築呈品字型排布,中庭裡有個乾枯的噴水池,從建築規模上看,差不多有正國市內中學的大小。
選手們找到這裡來後吧,很是費了點兒勁兒分辨這地方到底是休閒娛樂場所還是某個權貴的市中心豪宅……直到發現小樓裡的大部分房間都只有桌椅立櫃沙發等看起來比較像辦公環境的設施,又找了存放著大量紙質檔案的檔案室,才最終確定這兒應該是這個地方的官方行政中心、市政大樓之類的場地。
把碰面的選手們組織起來到處找線索的老朱朱局長,這會兒帶著個下屬,在疑似市政大樓的建築內佔用了一間擺著長會議桌的房間裡,正忙碌地翻看、整理著堆成小山般的紙製檔案。
“這些檔案果然是居民戶籍檔案之類的東西。”市局民警小張在整理了好會兒手頭分到的泛黃紙製檔案後,開口道,“從戶籍檔案的數量來看,這個小城鎮頭應該有個三、四萬左右的常住人口,不過流動人口就不好說了,這裡的官方機構連常住人口登記得都很粗糙,流動人口怕是沒啥子章程。”
手裡拿著好幾份檔案在研究的老朱皺著眉頭道:“正常,城建都搞得一塌糊塗,規劃亂七八糟,指望這些人搞得好基層工作就見鬼了。”
也難怪老朱有火氣……因為他給“重新整理”進來的這片兒城區吧,是真的有點離譜:也就兩平方公里左右的街區,一條寬敞的大馬路和成片兒的獨立豪宅佔了大半面積,剩下不到五分之一的區域擠擠挨挨密密麻麻地建了上百棟層高在三到五層、手拉手肩並肩的“公寓”樓,建築密度緊追拆除前的九龍城寨,老朱能看得慣才怪了!
被“重新整理”在牽手樓中的朱局長,一睜眼就看到頂多四十平大小的居民住房裡殘留的生活痕跡,從房間裡出來又給堵滿走廊的垃圾弄得灰頭土臉,好不容易下了樓吧,狹窄到離譜的“一線天”樓中距和迷宮一樣的小路也沒少給大夥兒製造麻煩……反正老朱對這個城鎮是壓根沒有好感,要不是人都跑光了、到處都只找得到人口撤離後遺留的垃圾和廢棄物,暴脾氣的老朱非得跟本地執政的官員討論下回家賣紅薯這個問題不可。
一肚子不滿的老朱放下手裡看不出道道來的檔案,又拿起一份不知道是誰留下的剪報本,翻看幾頁後忽然感覺哪裡不對。
他連忙把剛放下的那幾份檔案拿起來,眯著眼睛在擺板緊密的陌生文字間查詢了好一會兒,總算找到眼熟的“字組”。
攤開剪報本放在檔案旁邊一比對,果然,剪報上高頻率出現的一組“字組符號”,和檔案上出現的字組一模一樣。
“小張,這個剪報本是哪個找到的?”朱局長蹭一下站了起來。
他一直在研究琢磨的這幾份檔案,
—不誇張地說,還沒大師兄那張表情符號臉有辨識度。
與這張合影一起被剪下來,貼到這個剪報本里的,還有三小牌字號很小的文字,其中也出現了朱局長高度關注的、在他手頭的重要檔案裡多次出現的那串字元。
朱局長盯著這串符號,有些糾結:“這些字元到底是啥子意思呢?是某個人的名字,還是代表某個事件?”
“——算了,線索太少,還是先別忙著先入為主。”朱局長把幾份檔案全夾進剪報本里面,再熟練地把剪報本夾到胳膊下面,朝小張一揮手,“這片街區能找到的線索估計就這麼多了,走,把人招呼回來,我們去別的城區看看。”
這邊朱局長準備換地方,另一邊,梁秀蓉已經領著六十多名選手浩浩蕩蕩地走出了他們“重新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