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的抖動,某種重物落地的聲音透過空氣傳播到耳裡,塵煙散去之後,鐵灰的色澤阻擋了寬廣的視野。這個情況他們怎麼會不懂,代表著這個城市被隔離了,但是他們沒有死心,甚至抱著期待,封鎖城市,那鐵灰的圍牆外一定有人,那麼他們還有得救的可能,一線生機,怎能放棄。
鐵灰色的金屬牆已經清晰可見,高達七米,光滑非常,杜絕了攀爬的可能,除了他們一行,還有其他的倖存者也在這裡,破口大罵的,悽然哀求的都無法動搖牆後的人,沒有回應,一股絕望在眾人心裡升騰。
“混蛋。”方老師用力踢向金屬牆,發洩自己的不甘,除了讓自己的腳痛之外,他的舉動沒有給金屬牆帶來任何的損傷,牢固的豎立在大地上,紋絲不動。
“我們被捨棄了。”戴雲峰努力讓自己冷靜,可顫抖得身體,緊握的雙拳都在訴說他的憤怒。
“情況惡化。”龐彷擦拭手上的槍械,眼裡是寒芒,三天的殺戮,讓他擁有了森冷的殺意,原本憨憨的體型看起來顯得剽悍。
妮妮眼裡含著淚水,莊雅璇和切利滿眼不甘,都已經奮鬥到現在,卻被奪走希望。
驚叫聲打破了此地不甘和憤怒的氣場,視線一抬,怪物再次出現,不少人開始拍打金屬牆,哀求,吼叫。
精英班的人沒有這麼做,再次拿起了武器,舉槍,射擊,怪物倒下,一切熟練到可怕,比起究竟訓練的軍隊也不遑多讓,這是在一次次的死裡逃生中磨練出來的技術,一槍斃命的殺戮戰鬥。
他們的戰鬥帶動了其他人,但是更多的是躲在戰鬥者的身後,拖累戰鬥者的行動,隨著時間,怪物越來越多,戰鬥者不是救世主,能保住自己的性命就已經是不錯,怎麼可能救助其他人。
靠著別人力量生存,是愚蠢的,註定了死路一條,可是人心的險惡,讓這些人人拖著戰鬥人員一起死。
帝和尊皇從容的開槍,在慌亂的環境下,沒有人注意到怪物在避開兩人的範圍,一路行來,兩人的身上沒有沾染到一滴血漬。
從事發第一天就開始戰鬥,擁有豐富戰鬥經驗的精英班學生是最後的倖存者,傍晚的斜陽已經出現,經過了三天,他們知道夜晚的時候怪物會變強,他們必須在夜晚倒到來前解決這些怪物。
可是子彈已經差不多用完了,手也因為不斷的開槍,被槍的衝力弄得麻痺,可是前方的怪物就像無窮無盡一樣,靠在金屬牆上,手在痙攣,想要抬起來,好難。這次是真的要完了。
鏘,那是槍被丟在地上的聲音,循聲看去,是帝丟棄了槍,接著是尊皇也隨意的將保命的槍械丟掉。
“尊皇,帝…”沒有喝水,方老師的聲音乾澀沙啞,猶如破鑼一般難聽,但是他堅持說話,三天的時間,就算在這之前不認識,三天的同生共死還是鑄造了一段堅固的感情,現在還不能放棄啊。
帝撿起地上不知道是誰落下的違禁刀具,抽出刀身,鋒利冰寒的光澤在斜陽下閃爍,輕輕一轉,刀身嗡動。
對了,還有冷兵器,眾人反應過來,開始尋找其他的冷兵器。
“尊皇,讓我看看你的刀法。”帝對尊皇說道,尊皇在他的面前展露的實力機會不多,這一次也是個機會。
“我會展現出讓你傾心的刀法。”尊皇的回答很愉悅,甩了一個刀花,能夠在帝面前展露自己的風采這樣的機會他絕對不會放過,最好帝能夠被自己迷倒,自己得償夙願。
眾人還沒找到冷兵器,就看著兩人衝向怪物群,刀揮下,就是一片血色花朵的綻放。眾人呆在原地呆滯的看著在眼前上演的可以成為華麗的殺戮。
黑髮的君王從容優雅,金髮的皇者簡潔霸道,同樣用悠閒的步伐遊走在怪物之中,看不到怪物的可怕,感覺不到殺戮的殘忍,那是一種讓人戰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