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找。”夏馳逸抬了抬下巴,“你要找的人叫什麼名字?”
“盛默。”
“怎麼寫的?”
“盛開的盛,沉默的默。”
“咳咳咳……咳咳……這不是盛星鳴他老爸的名字嗎?”夏馳逸差點成為第一個被雞米花嗆死的人。
“嗯。”
夏馳逸忽然又想起第一次周哲驍給自己打電話的時候說自己是盛星鳴的場景了。
“我腦子沒有問題。”周哲驍說。
如果是剛開學的時候,夏馳逸還會打個越洋微信給他媽媽,問問周哲驍的藥放在哪裡。
但是現在,夏馳逸覺得周哲驍很清楚自己是誰。
夏馳逸沒有問周哲驍為什麼要找盛默的墓,因為想要見一個人的理由其實很簡單,那就是“想”而已。
“我是覺
() (),衟??()?『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就只有紀錄片裡的那些。
越是安靜,夏馳逸就越是忍不住想說話。
“你說奇怪不奇怪啊,澄江距離寧昌也不遠,為什麼寧昌晴空萬里,澄江就在下雨?”
“因為地球是圓的,因為雲在流動。”周哲驍的聲音很輕,很認真,像是在唸詩一樣。
安靜了一會兒,夏馳逸又開口了,“喂,咱倆分這麼開,後背涼颼颼的。”
周哲驍挪了挪,夏馳逸的背後傳來對方的體溫。
“誒,你聽過一個鬼故事嗎?叫做‘好朋友背靠背’!
夏馳逸醞釀起情緒,正要和周哲驍講一講這個經典鬼故事,自己忽然被拽進了一個懷抱裡。
周哲驍的胳膊繞了過來,將他完全圈住,夏馳逸的後背完全抵住了周哲驍的胸膛。
明明這並不是第一次這麼睡覺,但是寢室裡狹窄的單人床,他們有擁抱的理由。
“現在不是背靠背了,睡覺。”周哲驍的聲音裡帶著睏倦和鼻音。
夏馳逸被對方箍著,不能亂動了,他不能回頭,所以並不知道周哲驍並沒有閉上眼睛,而是安靜地看著夏馳逸的發頂。
他真的以為來看望盛默是隻屬於自己的事情,但是當他一個人來到後山,邁向一節又一節的臺階,在碑林之間尋找那個人的名字,他第一次覺得很孤獨。
他不願意承認,第一個陪自己打籃球,第一個對自己滿懷期待的人,也許真的找不到了。
但是現在不同了,夏馳逸說會陪著他一起找。
那樣好像就算真的找不到,心裡也不再那麼空曠了。
當夏馳逸發出均勻的呼吸聲,周哲驍的思維卻沒有像在學校裡那樣停下來,而是越發清晰和清醒。
他知道自己能拿來吸引對方的籌碼並不多,也許凌厲飄逸的球風,也許是多年淬鍊出來對賽場的掌控力和壓迫力,但這些東西,離開了籃球就沒有價值。
可夏馳逸不同,他的存在就會讓他無端生出各種沉甸甸的情愫,他的鼻尖靠近夏馳逸的髮旋,嗅著他散發出來的獨特的氣息,其實從頭到尾都和什麼橘子汽水的味道無關,他的耳垂、頸窩、髮旋,在黯淡的空間裡有著致命的吸引力,周哲驍所有與籃球有關和無關的情緒第一次如此厚重地集中在一個人的身上,他無比珍惜他的存在,連呼吸都收斂。
很想再抱緊一點,緊到讓他意識到,他所信賴的這個懷抱其實可以殺死他。
夏馳逸動了動,他的手抬了起來,像小嬰兒一樣握住了周哲驍的手,放在自己的臉頰邊。
這一點點微小的回應,讓周哲驍的心緒逐漸平緩,沉入夢鄉。
他們沒有設定鬧鐘,夏馳逸是被憋醒的,他坐起來準備衝進洗手間的時候,旁邊的位置已經空了。
“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