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療?”
“奶媽?”
而且在這個時候站出來,必然有些底氣,說不定……是高階治療者。
在最需要的時候來了最應該來的人,眾玩家紛紛變臉,就連之前還能穩定情緒的一位大姐都忍不住站起來:“江先生,不知道您今天還有治療次數嗎?”
“有,我們就不要再客氣了,傷者在哪裡?”江濟堂擔心這麼說下去,那人沒有腦死亡都得耗到腦死亡。
大姐更喜。
就沒見過這麼幹脆利落的治療人員,爽快!
“人在這裡,請和我來。”
玩家死亡有兩種,一種在遊戲裡死亡,死後會以渾渾噩噩的傀儡狀態出現在現實中,三分鐘內就會死於各種意外,包括突發心梗之類的疾病。
一種是重傷離開遊戲,因為救治不及時死亡。
前面的無法阻止,但後者有機會按下中止鍵。
作為小有名氣的民間玩家組織,他們這裡也有裝備完善的醫療室。
這裡面不但有各種醫療裝置,還配備了兩位曾是外科醫生的玩家和一位護士,負責為離開遊戲的玩家治療傷口,或者幫他們減緩損耗並且儘快送入醫院急救。
這點國內的玩家組織都做的比較好,國外就得看資源,因為一般的公立醫院,急診都得等幾個小時,有時候幾小時命就沒了,但要建個私人醫療室,只能砸重金。
他們這個小醫療室,能處理一些不致命的小傷,但面對必死傷只能續幾分鐘幾十分鐘。
所以遇到已經不可能救回來的重傷,大家也只能尊重玩家的個人意願:立刻去往醫院做最後治療,或者留在這裡和大家告個別。
這一次的玩家就選擇了用最後的時間和大家告個別。
此時重傷的玩家已經是昏迷狀態,血壓也開始降低,雖然腦電心電都還運轉,但他們知道,已經不可能救回來了。
此時急救室裡面站著五六個人,都在努力抑制悲傷。
同伴離開這件事,可能需要很久很久才能習慣,但現在,他們不習慣。
正傷心呢,忽然大姐就將客人帶入,穿著白大褂的玩家愣了一下:“張姐,這是?”
江濟堂已經看到躺在床上的患者,他胸口的白布被血打溼了,看打溼布面凹陷的痕跡,似乎被開膛破肚,且失血過多。
就算是受了這麼嚴重的傷,還是努力回到現實世界了,然而卻還是不行。
他只是遺憾了一秒。
看多了生死離別,這顆心已經硬得和石頭一樣。
“張姐?”
“噓,”大姐讓他們安靜,“是治療人員。”
眾人注視中,他將手懸在傷口上方,古樸的暗金色手鐲隨著他的動作輕輕晃動。
房間裡的他們不知道江濟堂做了什麼,只看到持續低迷的腦電心電在回升,而傷者蒼白甚至有點烏青的臉色也在恢複。
的治療效果他都看到了,說的不好聽一點,繫結他就等於多一條命。
遊戲只會越來越難,而治療也會越來越稀缺。
“我們搬家,去錦城。”他立刻有了決定,不就是和官方合作嗎?沒什麼比命更重要的。
聽到上面老大的決定,沒有任何隊員有異議,宋濟安身邊的人更是狠狠拍他肩:你小子可以哈,這麼大一個寶貝就搭上關係了。
宋濟安:……
“就算沒有官方途徑,我們還能另外找你嗎?治療費按市價給,不會讓你吃虧的。”趙建明知道合作可以得到治療機會,但不代表就什麼都不用付出。這種情況,直接給錢是最方便的。
江濟堂想了想:“長期合作,可以打個八折。”
“行。”趙建明立刻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