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許多多的第一次,因為都是與他一起發生的。
單亦濤剛做完一個手術,抽空正準備到36房看看。言柏堯這傢伙一天三個電話打過來,就跟追魂似的,似乎真當他吃飽了空著,每天就忙他的事情。
“你既然這麼關心,怎麼不親自過來看看?”他有些受不了這傢伙了。言柏堯在那頭不說話,好像被他的話煞住了似的。他笑了出來:“其實你要知道病人的情況,還不如直接問你弟去。他每天到我醫院報到,比我知道的更詳細清楚。”
言柏堯淡淡地開口:“是嗎?”單亦濤笑了出來:“你弟弟追女孩子真有一手啊。現在這個社會,真的是後浪推前浪,我們這種前浪統統都死在沙灘上了。”單亦濤向來清冷,能讓他肆意開玩笑的,也不過是那麼幾個發小。
言柏堯冷哼了一聲,道:“你少跟我來了,你單大院長還會缺女人啊。言歸正傳,她到底什麼時候可以出院?”單亦濤斂了笑,正經地道:“其實她最根本的原因是體質過於虛弱,需要長期調養。出院嘛,是隨時可以的。”
單亦濤說她極其虛弱,需要常年調養。記得以前與他在一起的那兩年,她的身體一直很好,連感冒也很少,怎麼現在會這個樣子呢?只是他能做的並不多,唯有跟單亦濤說:“關於費用方面,你知道怎麼辦了?”
單亦濤笑著道:“你言少還會虧待我們這種小本生意不成。”這傢伙最近心情看來不錯,竟然玩笑不斷的。言柏堯只好道:“欠你一個人情。”
下班的時候已經很晚了,他所在的樓層早已空無一人,冷冷清清的。電梯直接下到了地下車庫,發動了車子,準備回家。沿路的燈光彷彿流星,一個一個地不斷後退消失,最終消失不見了,彷彿跟某人般走出了生命,再也不會回來了。心裡竟湧起一陣說不清道不明的酸澀,內心某處依舊放心不下,將方向盤一轉,索性往醫院的方向去了。
走廊上的光線並不亮,因來過幾次,所以駕輕就熟地直奔她所在的樓層。一出電梯就是護士站,有幾個值班的小護士正在聊天。因晚上寂靜的關係,聲音雖然已經壓低了,但還是很清楚地傳了過來。
其中一個正在說:“你們說,那麼帥的帥哥,又溫柔又體貼,還會說笑話逗自己的女朋友開心。這種男人是不是已經是侏羅紀的恐龍啊——絕跡了的?”
另一個小護士道:“拜託,小秋同志。請你stop,我實在受不了了。我也知道那36房的男朋友帥,但你也犯不著一天到晚對著他流口水啊?”
36房,不就是她的房間嗎?他眉頭微皺,她們說的男朋友,莫非就是於柏天這小子。她明明答應過他會遠離的,雖然知道她此刻在病床上,但心裡竟然還是有股怒氣好像也不只是怒氣,自重遇後,心口那地方一直就悶悶的,現在聽了這話,這悶氣膨脹得更讓他快抓狂了。
他剛要推門進去,裡面有人在說話。正是於柏天的聲音:“明天出院就回上海嗎?”她道:“是啊,在這裡耽擱了這麼多天了。”
“其實我這幾天也正好要回去,要不我明天陪你回去吧?”這小子也太明顯了吧,這麼不含蓄。只聽她拒絕著說道:“不用了。柏天,這幾天已經很麻煩你了,我已經很不好意思,況且你看我也已經全好了。”
“你這麼說就不拿我當朋友了。你在北京人生地不熟的,除了我,你又不認識其他人。而且我也不忙,沒有什麼麻煩不麻煩的?真的。”他說到最後還用力點了一下頭,以表示認真。
汪水茉微微笑了出來,很真誠地道:“謝謝你,柏天!”於柏天還是不依不饒:“那我明天送你去機場,總可以吧?”汪水茉道:“真的不用麻煩你了,現在計程車這麼方便。”
這世界上除了自己的親人,沒有誰會無條件對別人好的,但於柏天確實坦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