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符師沈九勾顯然不在意黃革那張冷冰冰且緊皺著眉頭的臉,他有自己的打算。他想離開戰統司不是一天兩天了,如果不是他的天賦確實強的令人心動,戰統司首座顧惜朝可能在一早就把他從名單裡除掉。
兩個各懷心事的人,為了自己都不得不將目標鎖定在陳羲身上。
“能找到嗎?”
沈九勾看了黃革一眼,黃革側頭看了看自己親兵手裡拿著的一個羅盤,點了點頭:“方向很明確,從法器上的來判斷,也許天黑之前就能找到那個傢伙了。”
沈九勾嗯了一聲後問道:“我聽說那個傢伙和你們黃家有些過節?傳聞之中你們黃家最優秀的後輩,叫黃希聲的就是死在他手裡?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我就明白為什麼次座會找來你們黃家的人協助我了。”
黃革冷哼了一聲後說道:“只管做好你要做的事,其他的事和你無關。”
沈九勾聳了聳肩膀,似乎也不太願意和黃革有些什麼過深的交流。兩個人本來就沒有什麼交集,如果不是為了獵殺陳羲,也許一輩子兩個人都不會打交道。
“要不我把殺人的機會讓給你?”
沈九勾沉默了一會兒忍不住笑了笑:“反正聖皇只不過要的是一個結果,按照林家人的指令是要把陳羲活著帶回去的。可是我得到的命令,是要一個死的陳羲。既然都是要殺了他的,誰殺不是殺?我想,你比我更像幹掉那個傢伙吧。”
黃革轉過頭,根本就懶得理會沈九勾。
“整天這樣板著臉有什麼用呢?”
沈九勾笑道:“人要往前看,只有往前看才能看到”
他的話剛說完,眼神就有些發直。因為他在往前看,所以他看到了一個自己本應該在天黑之前才看到的人,一個他剛才還謙讓著讓黃革去殺的人陳羲
黃革的臉色有些難看,然後劈手將親兵手裡拿著的羅盤打落。那羅盤掉在戰艦的甲板上摔碎,可見黃革此時的怒意有多濃。按照羅盤找人,誰想到對方竟然已經自己找上來了。
“有點意思。”
沈九勾看著遠處正對面漂浮在半空之中的陳羲,眼神越發的明亮起來。他的視線注視在陳羲背後的黑色雙翅上,眼睛裡貪婪的光一閃一閃的。他看著陳羲的黑炎雙翅喃喃自語道:“如果能將這對翅膀從他身上剝離出來,然後以符文控制,那麼以後我獨自出行的時候就相當於多了一件利器啊。這翅膀看起來還具備不俗的力量,感受起來像是什麼了不得的神獸的力量真是好東西。”
黃革的眼神卻停留在陳羲的脖子上,也許這是一個軍人的習慣。沈九勾似乎很不習慣黃革這樣的眼神,一個人看著另一個人的脖子的時候,往往動的都是殺心。
沈九勾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剛才我說了,這個機會讓給你。我要的只是結果,只要拿到這個結果我就能獲得自由。”
黃革語氣有些怪異的說道:“你就那麼相信戰統司的話?他們怎麼可能允許你這樣的符師離開,留著你就又大用。對於戰統司來說你可不是一個人,而是一臺特別好用的戰爭機器。”
他這樣一個冷硬到連說出來的每一個字都好像出刀一樣的人,說出幾句譏諷的話倒是很不多見。沈九勾卻並不在意,始終微笑:“不要以為戰統司有多了不起,戰統司控制我們也不過是靠著一些小手段而已。從十三年前我就開始準備逃離,又怎麼可能不知道戰統司那些手段?我身上的符印在我離開皓月城的那天就被我解開了,顧惜朝那個老傢伙說不定會大吃一驚吧。”
符印,是為了防止沈九勾再次逃走,顧惜朝派人在沈九勾體內種下的一種頗為兇殘的符陣。就和當初子桑小朵體內的符陣大致上差不多,無非就是控制一個人的自由。不過沈九勾體內的符印更加的陰狠些,只要沈九勾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