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爾勳雖然已經習慣她動不動就發火的脾氣,此刻卻被她赫然嚴肅得想殺人的瞪視給怔住。
“你到底在說什麼啊?”他被指控得一頭霧水。
“我、我是賣藝不賣身的,我絕對不可能為了討好你而做出這件事!如果你真的有需要的話,可以花錢去找人解決,我絕對不會妥協的!”
“等等、等等!你到底在生哪門子的氣啊?”他只是要求她到他家去,這和人格下流扯得上關係嗎?
“你還好意思問我?”她錯愕地瞠大水眸,想不到他已經卑鄙到這種程度!“難道你要我去做那種事,我不應該生氣嗎?”
“哪種事?”他都還沒有說出口,她怎麼會知道呢?
“陪……陪你上床。”她窘迫地想找個地洞鑽下去。這麼色慾的字眼要她說出口,實在有損她的人格。
上床?!他會意之後,立即發出爆笑聲。
“你、你笑什麼?”她拉長了緋紅的俏顏質問他。
他走離辦公桌,朝她步步逼近。“徐蕾蕾小姐,我只是想叫你去我家洗衣服、掃地、拖地等等,做一些家事來抵債。”
“啊?!”她愣了一下,吶吶地開口。隨著他的逐漸逼近,她緩緩地移動步伐往後退。
“你不要滿腦子色情思想,往自己的臉上貼金,我怎麼可能會對你有興趣。”他俯身隔著鏡片看她,拍了拍她柔嫩的臉頰。
“沒有就沒有,那你幹麼說得這麼曖昧,害我誤會……”她愈說愈心虛,發現身子不知何時已被他困在牆面與他的胸膛之間,進退兩難。
“喔~~”荊爾勳壞壞地拉長尾音,一雙黑眸直勾勾地望著她。“該不會是徐蕾蕾小姐對我由恨生愛,產生了非分之想吧?”
她怔住,背脊緊緊貼住冰冷的牆面,他的身上散發著一股淡而好聞的古龍水味道,縈繞在她的鼻尖,教她的心不自覺地失去了節拍,心跳加快,耳根微燙。
“你、你不要胡說!”他靠得愈近,她的心就跳得愈急。
他完全沒意識到自己對蕾蕾產生的影響,霸道地將兩手撐在牆面上,仗著身高的優勢,像老鷹欺負小雞一般繼續逗著她。
“要不要趁我們公司還沒有提出禁止上司與下屬談戀愛的禁令前,快點跟我表白啊?也許我會考慮接受你的心意喔!”
他低喃著,灼熱的氣息輕拂在她的耳畔,讓她的心激烈地顫動著,臉頰由緋紅轉為火紅,一路延燒到耳根。
她俏麗害羞的模樣逗樂了他,黝黑的瞳眸藏著笑意。
“你、你少往自己的臉上貼金了!”她用力想推開他結實的胸膛。“快點把鑰匙還有你家的住址拿來,我今天會去打掃!”
想不到他的身形看起來頗為精瘦,實際觸控卻堅固得像一堵牆,透過手掌,她能明顯地感覺到隔著熨燙平整的襯衫下,是他僨起的胸肌。
“下午我會去桃園的廠房巡視,約莫九點之後才會到家,我希望你在九點之前能將所有的家事做好,而且不要想給我玩花樣。”他走到桌子旁,拿起鑰匙和一張紙條。
“我知道了啦!”她恨恨地接過鑰匙和紙條。
他咧開一抹迷死人的帥氣笑容。“如果你敢在我的房子內動一下古靈精怪的腦袋,當心下星期一的主管會議極有可能會成為『徐蕾蕾懲治大會』喔!”
她咬著下唇,敢怒不敢言,踩著憤怒的步伐離開他的辦公室。此時,荊爾勳朗朗的笑聲傳出門板外,令她的心情更加鬱悶了。
“卓爾電通”的會計部位於大廈的七樓裡,佔地約五十坪左右,幾名會計人員此時正興奮地討論著和研發部的聯誼事項。
唐妍妍踢掉高跟鞋,拿起巧妝鏡補著臉上的妝,還不忘對同事說道:“誰去叫一下研發部的徐蕾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