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克?
“傑克是誰啊?”萬鋒不懂了。
這時二師兄的聲音系統反射出兩個單音:汪、汪。
沒人告訴萬鋒,傑克是靳懷理家鄰居養得一隻德國黑貝,四條大長腿,經常在靳懷理溜草的時候拉著主人在街上瘋跑。
靳懷理對這種狗溜人的情景很嗤之以鼻。
阮立冬坐萬鋒的車回家了,靳懷理坐在房間裡,託著下巴思考這起案件,思考過後,他猛地發現無論是他還是警方,都把自己陷入到一個怪圈中去了,而這正是兇手想要達到的目的!
可兇手是怎麼矇混過這麼多人的眼睛殺了人而不被發現的呢?靳懷理想不通。他想起昨天去新苑小區拿回來的錄音,想想,他拿起錄音筆又出了門。
腳踏車擺在門口,經過它時,靳懷理腦子裡有一瞬間閃出個念頭:要叫她嗎?她會想來吧。
可想起那人似乎才離開自己家沒多久,靳懷理馬上搖了搖頭,他抿著嘴,高昂著頭出門。
門外,日光很足,靳懷理高大的身影漸漸隱沒在一片金色中。最後一刻,他小聲嘀咕了句:矜持,不要太明顯。
上次抓到的那夥小偷因為盜竊罪被收押在沭封某看守所,靳懷理想見他們,還要透過萬鋒,所以等萬鋒送了阮立冬回家,再回局裡工作了會兒,喝了口水,接到靳懷理的電話趕過來,杵在看守所門口的靳懷理基本快被沭封夏天的大太陽曬成一根幹黃瓜了。
“等久了吧,靳老師你該早和我說的!”向看守所的同事出示證件的萬鋒說。基本曬成乾兒的靳懷理連哼的力氣都沒了。
他會說我是為了不想讓阮立冬覺得我是在很頻繁的見面,所以保險起見就多等了會兒,這種事他會說嗎?
可是就是太過保險起見,三杯涼白開才讓輕度脫水的靳懷理緩過神來。
那天的偷兒剃了光頭,看坐在他對面從進門就開始喝水的男人總算放下了杯子,他咽口口水問:“找我還有事兒,我能說的都說了,連我出門前偷了鄰居家的豬賣了那事兒我都說了……”
靳懷理喘口氣,“聽聽這個。”
他從口袋裡拿出了錄音筆,隨後按下播放鍵。
接下去漫長的半小時,房間沉浸在各種“刺啦”“嘎嘣”聲裡,可也是半小時過去,靳懷理得到的全是否定的回答,連他之前認為可能性比較大的輪胎磨地聲也遭到了否定。靳懷理皺著眉,情緒開始煩躁。
偷兒卻很有自信:“幹我們這行的,除了手靈,耳朵也好使著呢。”
萬鋒不高興的敲敲桌面,他就想不明白了,這是什麼光彩的事兒嗎?至於拿出得奧運冠軍那種神采來說?
就在這時,偷兒的眼睛突然睜大了,他指著錄音筆,很大聲的說:“就是這聲,那天晚上我聽見的就是這聲!”
這聲?可是錄音筆錄的明明是靳懷理、陳未南還有阮立冬幾個人的說話聲啊。
瞬間,靳懷理終於抓到了他一直在找的那個點,一個能讓這個天衣無縫的不在場證據瞬間變得漏洞百出的點。
可靳懷理還是不清楚,兇手究竟是怎樣殺人的。
他決定再去新苑小區看看。
他猜測的事情很快得到了確認,出了樓宇,靳懷理慢慢地朝小區門口走,萬鋒跟在他身後。靳懷理和那戶住家的談話他沒聽見,所以對靳懷理現在在想的事情,他是一點兒頭緒也摸不著。
走到大門口時,年輕的保安在看書,一副很好學的樣子,再一看書名——倚天屠龍記。
靳懷理去和那個小保安說了幾句話,這次萬鋒是旁聽的,靳懷理無非是在核實之前的筆錄內容。
“是怎麼辦到的呢?”離開新苑小區,靳懷理一直嘀咕著這句話,一路,直到他回了家,看見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