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人,然後被真人虐待,然後虐待真人。”pier很簡潔的述說了自己的歷程。
“哼。為什麼每次我們倆遭遇,都是你先開槍把我打死?”冰雪兒問。
“呵呵,我昨天晚上運氣好吧。”pier心道,“你那腳步聲幾十裡外都能聽到。還打不死你我就是近親結婚的產物了。”
“看不出你還挺謙虛的”,冰雪兒看了看pier,歪著小腦袋想了想,綻開笑容,“你這人也不是那麼討厭嘛。”
只覺得西方極樂世界仙樂齊鳴。
火車到站了提著行李下車,“你們等會,我去買汽車票。還有十幾裡地呢。”
“不了,已經把你送到,我們要回去了。”竹清說。
“?”
“狼窩不去。指不定就被賣了。”冰雪兒咯咯的笑著。
“別啊。我們那裡雪景可美了。白茫茫的一片,銀妝素裹。雪地裡還經常有野兔啊麻雀啊什麼的,又肥又壯,烤起來吱吱流油,倍兒香,我們家門前還有幾株臘梅,這回也該開了,風一吹,就算夢裡也能聞到那香味…”
冰雪兒明顯被打動了,回頭看竹清。
竹清搖了搖頭,突然改變主意,“去!”
笑道,“服了你。搖頭也能說去。”回頭向冰雪兒伸手,“車票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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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再走幾步就到了!”冰雪兒盯著pier,身後,是長長的一段腳印。
“是啊是啊,翻過這個山就到了。”pier叫苦不迭,下雪天,路好差啊。
竹清沒說話,狠狠瞪了pier一眼,當先行去。
漫漫的風雪籠罩著沉沉的大山,呼嘯的北風掠過,整個天地充斥著聲音又分明寂靜,讓幾個人都感到種被遺棄的蒼涼。
“還說逮兔子,不被兔子逮走就不錯了。”冰雪兒小臉凍的通紅,快哭了解下圍巾,給她戴上,“我發誓,再走10分鐘肯定到。不然我節草銜環,以身相許!”
“去你的。誰要你啊!”冰雪兒打了他一拳,振作精神,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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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雪兒和竹清站在山頂,呆住了。
鋪天蓋地的雪白,從這邊綿延到天的盡頭。風雪依然肆虐,3人站在高處,油然生起一股放眼天下的豪情。一座座小山如同朝拜的臣民,遠遠的鋪展開來。彎曲乾死的枯樹,靜立的山石,因為滿天的雪白都凝固成雋永的美麗。
山下,一片昏黃的燈光。
“紛紛暮雪下轅門,風掣紅旗凍不翻。輪臺東門送君去,此時雪滿天山路。”pier放聲長吟。
“你寫的?”冰雪兒捉狹的看著他。
“獻醜獻醜!”pier笑容可掬的拱手,“一時感慨。”
竹清嘆了口氣,“可惜啊,一千年前有個叫岑參的人已經感慨過了……”
“咳咳…。”pier乾咳了兩聲,“那邊就是我家,快走吧。”悄悄把匆忙翻出的唐詩選集塞回包裡。
第二十五章 傭兵(上)
Pier沮喪的坐在南昌的一個小公園門口。他原本是想在南昌買點東西回去孝敬父母的。結果付帳時很不幸的發現:錢包和手機都不見了。錢包裡的600塊錢也就算了,關鍵是裡面的卡和身份證家離南昌還有幾百裡地,眼看現在已經是下午6點多了,今天晚上如果不出意外,應該是露宿街頭了大嘆倒黴,順便問候了小偷的祖宗八代和各位直系女親屬。一個人無聊的擺弄著行李。
然後pier在一個兜裡發現了皺巴巴的十塊錢。
“天無絕人之路啊”,pier揚天長笑。回頭衝進了最近的一家看起來很氣派的網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