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傢伙,平時最不起眼的調皮大王,好像才是這支球隊的開心果、串聯器,氣氛變了忽然就看不到希望,僅有幾個有點能力的球員立刻私底下開始謀求轉會,稍有前途的年輕球員拒絕籤長約,所有隊內的問題還在當季就好像突然爆發一樣,所有人都知道球隊要降級,能賣球的賣球,能找下家的趕緊,都儘量趁著船沉之前撈點。
而且好像運氣也忽然跟著白浩南的消失不見了,藍風地產當年受到房地產市場波動的影響,減少了投入,只要有人買球員都願意賣,巴不得換點現金。
老陳也就是在這種急得滿腦子冒煙的狀況下,只能寄希望於從後備隊裡面免費挖掘幾個新人,所以才經常去梯隊,結果遇見那個特別調皮的青少年球員踹了一腳,其實對方很有前途,家裡經濟條件也很好,根本不是窮得只靠踢球來謀生,每年還給老陳紅包特別請求多管教多帶路,不聽話就打,不然老陳瘋了,去多踹那一腳幹嘛?
彷彿一切都始於白浩南的離開,好像又始於那部丟失的手機?
如果白浩南不出事,這一切會不會發生,走向又會不會這樣?
現在的白浩南難免會站在這種高度思考了。
老秦現在是俱樂部副總,因為原來那幾個經營得力的老總也都走了,可以說樹倒猢猻散就是用來形容這個的,他也就是守著這個基地,因為這片地產是藍風自己開發的,本來這裡是江州第一個民辦足校,也就成了潦倒的藍風俱樂部暫時棲身地。
白浩南沒有解釋自己到哪裡去混了幾年,更不說自己的思路,主要是問明白了去監獄看望老陳的方式,最後拜託老秦:“幫我問問怎麼考教練員證,我想試著自己搞點小生意做。”
老秦不需要去問,言簡意賅:“執教業餘隊的c級證你要的話,把照片給我,過幾天我就給你拿了。”
白浩南卻搖頭:“我說的是正兒八經走一趟,該怎麼就怎麼,當然,你這邊需要打點或者費用該給就給,我只是想自己親身體會下,而不是裝樣子。”
老秦嗤之以鼻:“你這還不是裝樣子?我都有資格開這種培訓班,我給你上課,教你理論課程,還帶你來球場上做熱身運動、足球技術和組織技巧課,你上不上?”
沒想到白浩南點頭:“只要官方要求是該你上,那我就上。”
老秦都像看傻子了:“臥槽你大爺!老南你該不是受了什麼刺激吧?”
白浩南笑眯眯拍老夥計肩膀:“就這麼說定了,我待會兒去看老陳,這件事就拜託你,我的電話……咦,老周,電話給我,我們仨都把號碼相互交換下。”
老秦才注意到白浩南衣著光鮮和嶄新手機的模樣:“看起來你最近還混得不錯,哪裡發財,搞好了別忘叫上我啊!”
白浩南點頭:“你那運動醫術可不咋地,不如去開個男科診所我說還賺錢些,回頭聯絡上培訓的事情通知我,等球員們春節後集中了,有還記得我老南的,約著一起吃個飯,我來做東!”
老秦笑得樂呵呵:“真的,看見你回來,好像心情就好了,壓抑了好幾年的感覺都覺得敞亮了。”
不會說話的看門老頭更是使勁點頭。
白浩南揮手再見,這時候他愈發清晰自己和原來的不一樣了。
不過走出門外順便買了袋兒十公斤的狗糧,左右轉頭看了好幾眼,沒發現以前江州街頭隨處可見的力夫棒棒:“老闆,誰給搬?”
寵物用品店的老闆莫名其妙:“這種大袋的不都是自己開車來麼,我們不送貨的。”
白浩南是問棒棒,老闆笑著搖頭了:“就這兩年,街上的棒棒是看一個少一個咯,時代不同咯,光賣力氣已經不容易找到飯吃了,再說謀生的手藝這麼多,為什麼一定要光賣力氣呢?”
白浩南聽了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