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李二這話,剛才還在氣勢洶洶的柴府家丁頓時全傻了眼睛,旁邊的柴慎更是瞠目結舌,驚叫道:“二郎,他是裴國公的侄子?衛留守府上的貴客?”
“回叔父,正是如此。”李二點頭,又附到柴慎的耳邊,低聲說道:“他的具體身份,我兄長還沒查清楚,不過我們還知道,他與楊雨兒公主也十分熟識,來頭和背景絕對小不了。”
柴慎張口結舌了,也頓時把腸子給悔青了,心中慘叫,“慘了!怎麼會得罪這樣的人?衛玄那個老頑固,本官惹不起啊!”
看到柴慎的震驚懊悔表情,陳應良心中大定,便冷笑說道:“柴郡公,我現在可以走了吧?”
“啊……,啊!”懊悔中的柴慎猛然一驚,無意識的啊啊兩聲,張口結舌都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梁公子,想不到我們這麼有緣,這麼快就又見面了。”李二很會說話,一邊推開柴府家丁,一邊表情親熱的說道:“梁公子,快請下車,這裡也是我的姐夫家,我們進去……。”
“世民公子,你的好意我心領了。”陳應良打斷李二的邀請,很嚴肅的說道:“今天這份人情,我也記住了,但很抱歉,我還有重要的事,必須馬上就走,改天我再到你的府上向你道謝賠罪。”
李二當然是聰明人,看到陳應良的嚴肅表情,就知道今天很難留住這個神秘的梁公子了,為了不耽擱接下來籠絡小陳慶之的大事,李二很果斷的就讓開了道路,笑道:“道謝不敢當,既然梁兄還有急事,那就請吧,你們,都給梁公子讓路。”
不用柴慎下令,圍住馬車的柴府家丁就已經乖乖讓開了道路——這些家丁也不傻,知道他們的家主柴慎得罪不起大興土皇帝衛老頑固,為了不給家主找麻煩,也為了自己將來不至於背黑鍋當替罪羊,當然很聰明的就做出了正確選擇。
陳應良命令車伕駛往崇文坊,被嚇破了膽的車伕趕緊駕車走了,看著陳應良馬車離去的背影,柴慎臉上青一陣白一陣,都不知道將來該怎麼辦,柴倩則是眼淚汪汪,看著馬車的背後又羞又恨,心裡只是埋怨,“你……,你為什麼就不能好好對我父親說話?對我父親這麼不敬,在你心裡,我就這麼沒地位?”
………………
柴倩的身體其實比以前的陳應良好多了,被陳應良和柴慎之間的爭端驚出了一身汗後,病情其實已經有了一些好轉,柴慎又命人請來名醫給柴倩醫治,一付發散風寒的藥喂下去,柴倩也就可以安然入睡。而與此同時,柴紹也悻悻回到了家裡——帶著所有見過陳應良的家丁在都會市一帶轉了一天,結果柴紹當然是一無所獲,還便宜了陳應良在老柴家威風了一把。
事還沒完,從下人口中得知了自己妹妹被陌生男人佔便宜的事情經過,白白辛苦了一天的柴紹頓時就是火冒三丈,大怒道:“他孃的,衛玄家裡的客人,竟然也敢在我們家門前囂張跋扈,欺人太甚了吧?我這就到衛府去,問問衛子期,他家裡那個客人,到底是什麼來頭,算什麼玩意?!”
“站住!”柴慎果斷喝住兒子,怒道:“你還想給老夫惹多少事?衛玄是什麼人,我們柴家惹得起不?”
“怎麼惹不起?!”柴紹咆哮道:“衛玄老東西這次東出潼關,四萬大軍全軍覆沒,全靠東都軍隊才救下他一條老命,等皇帝回來,這老東西罷官免職算是輕的,殺頭抄家都有可能!老東西都無能到這樣了,還敢放縱他的客人欺負我們柴家,我要請岳丈大人出面,替我柴家主持公道!”
“我父親不會替你主持公道!”旁邊李秀寧開口,冷冷說道:“我父親拉不下這張臉顛倒黑白!剛才我已經問過倩兒妹妹了,她親口告訴我,那位梁公子是好心救她,才把她送回我們家,倩兒抱住他,也是因為倩兒她身上冷,自己抱住那位梁公子的。你如果想把事情鬧大,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