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讓三狗子去聯絡馬三寶和闞稜,讓他們全力搜殺化名為劉智遠的宿敵李密,又強調了李密的臉部特徵是面板黝黑,要隋軍將士務必注意這樣的敵人,三狗子領命飛奔而去,早已經瞠目結舌的徐敏廉這才拍了拍胸口,向陳應良說道:“陳通守,我們這次真是走運啊,如果不是歪打正著,讓楊家兄弟和李密逆賊在我們的周邊坐大,再鬧出什麼驚動皇帝的大事,那麼聖上一旦怪罪下來,我們的麻煩就大了。”
陳應良不吭聲,因為陳應良已經猜到了事情的大概真相,知道李密很可能是有意在利用自己的心理誤區,故意在譙郡的周邊近處起事,又故意沒有侵犯譙郡一寸土地,製造出了一個巨大的燈下黑,讓自己始終沒有留心到李密就在眼皮子底下悄悄崛起,這次如果不是自己走了狗屎運,欺軟怕硬歪打正著,繼續讓李密再坐大下去,一旦鬧出大的動靜,那麼不僅將重創到自己的聲望,狗熊脾氣的隋煬帝也有可能因此大發雷霆,拿自己當出氣筒。
暗自慶幸了自己的走運,陳應良又露出了一些笑容,暗道:“李密,看來這次咱們倆都是無心對無心,你沒料到我在譙縣,我也沒猜到你是詐降,大家都是措手不及,這次咱們算是又打了一個平手。如果你還有機會和我再交手,下一次就看咱們倆誰更能汲取教訓了。”
譙縣戰事在天色將黑時就已經基本結束,根本就沒什麼時間和機會訓練的李密隊伍被徹底擊潰,衣衫襤褸計程車兵逃得漫山遍野都是,大股士兵逃向了西面來路,遊兵散勇則是到處逃竄,但陳應良點名道姓要腦袋的李密和楊積善卻是不知所蹤,無法確認是否尾隨大隊行動。見此情景,陳應良皺了皺眉頭,稍一思索就吩咐道:“傳令闞稜,讓他負責追殺敵人大隊,吳缺和馬三寶的隊伍,一南一北,追殺的敵人遊兵散勇,繼續搜尋李密和楊積善的下落。”
傳令兵飛奔去傳達命令了,旁邊的徐敏廉卻是大惑不解,向陳應良問道:“陳通守,你怎麼分出那麼多軍隊追殺敵人的遊兵散勇?全力追擊敵人大隊,我們的斬獲不是可以大上許多?”
“這些烏合之眾,就算全砍了,也及不上李密的一顆腦袋重要。”陳應良順口答道:“李密奸詐,知道隨著大隊逃命最是危險,為了爭取逃命機會,他九成九會單獨逃命,甚至有可能在陣上換裝,打扮成普通士兵的模樣逃命,所以追殺敵人的遊兵散勇,抓到他的機會反倒更大一些。”徐敏廉恍然大悟,趕緊點頭稱是。
陳應良的分析雖然合理,可惜李密的逃命本事卻又超過了陳應良的想象,兵分三路的全力追殺下來,即便追殺到了二更天色全黑,李密和楊積善卻還是不知下落,沒有找到他們的人,甚至都沒有發現他們到底往那個方向走那條路線逃命,同時夜色已深,根本就沒做好夜戰準備的隋軍隊伍既無火把照明,又沒有乾糧充飢保證連夜追殺,陳應良在無可奈何之下,也只好下令收兵,讓麾下隊伍撤回城中休息。
黑夜中,只打著少量簡陋火把照明的隋軍隊伍逐漸收兵回城了,隨著隋軍將士的走遠,譙縣西北面五里外的渦水河畔,一片茂密的蘆葦深處,穿著普通百姓衣服的李密悄悄站了起來,先是小心翼翼的觀察了周邊動靜,又傾聽有無異常聲音,最後還十分小心的拋擲石頭製造出一些聲響,一再確認平安無事,李密才對藏在身旁的楊積善低聲說了一句沒事了,最後才與同樣身穿百姓衣服的楊積善鑽出蘆葦蕩,重新回到岸上。
滿身泥水的回到岸上時,楊積善一直都在低聲飲泣落淚,李密卻是神色如常,還十分細心的脫下身上衣服,擰去泥水,然後才對楊積善說道:“七將軍,別傷心了,快把衣服擰乾,夜裡冷,彆著了涼,現在這情況,我們如果病了就麻煩大了。”
楊積善飲泣著點頭,一邊擰衣,一邊低聲問道:“軍師,以後我們怎麼辦?三哥不在了,我們好不容易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