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的三千多軍隊也都不在了,今後怎麼辦?”
“怎麼辦?”李密笑了,微笑說道:“這還用問?當然是換一個地方,想辦法找機會東山再起了,託暴君楊廣的福,天下這麼亂,我們不管到了那裡都有機會東山再起,找陳應良小賊報仇。”
“可我們什麼都沒有了啊?”楊積善哽咽道:“三哥沒了,軍隊沒了,連盔甲武器都沒了,我們還怎麼東山再起?”
“我們還有命,命就是我們最大的翻身本錢。”李密自信的說道:“這一次,我們雖然又輸了,但我們不是輸在智謀和用兵上,是輸在實力不足上。我可以肯定,陳應良這次也沒料到我們是在詐降,事前也絕不知道我們的真正身份,不然的話,我們一個都跑不掉,這次他只是運氣好,下次我有把握不會再給他這樣的走運機會。”
楊積善垂首,不敢象李密這麼有自信,李密卻又突然問道:“七將軍,有個問題問你,你一定要如實回答——老柱國楊素公當年權傾朝野,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在朝廷里門生故舊極多,現在暴君楊廣的面前,你們楊家還有沒有能夠說得上話的人?”
“你問這個幹什麼?”楊積善先是一楞,然後驚道:“你想求得暴君赦免?這不可能!沒有誰敢替我們求這個赦免!”
“小聲點!”李密先是做了一個噤聲手勢,然後才微笑說道:“你誤會了,我不是想替我們求赦免,我是聽說暴君的大走狗張須陀升了官,被楊廣封為河南道十二郡黜陟討捕大使,想幫陳應良小賊也升一升官,安排一個人出面,奏請暴君封陳應良為河南道十二郡黜陟討捕副使,給張須陀當一個副手,幫著張須陀征討青徐一帶的各路義軍。”
“你瘋了?!”楊積善大吃一驚,脫口說道:“陳應良小賊現在就已經這麼難對付了,你還想幫著他升官,掌握更多的軍隊?”
“小聲些。”李密又打了一個噤聲手勢,輕笑說道:“我當然沒瘋,剛才我和你躲在蘆葦蕩裡的時候,一直都在考慮如何為楚公和我們報仇,如何除掉陳應良小賊,左思右想,好不容易才想到了這個主意。你放心,如果我們真能幫陳應良小賊謀到這個位置,他的死期就不遠了。”
“為什麼?”楊積善驚奇問道。
“原因有兩個,第一,暴君不死,天下的義軍就不會絕。”李密輕聲說道:“只要楊廣這個暴君還在,天下就絕對不會太平,不堪****揭竿而起的百姓也只會越來越多,在這樣的情況下,陳應良小賊如果只守譙郡一地,倒是可以輕鬆穩坐釣魚臺,可是他如果出任河南道十二郡黜陟討捕副使,就一定得東奔西走,四處救火,要不了多久就會疲於奔命,焦頭爛額,再稍有差池,就會不是死在其他義軍死裡,就是死在暴君楊廣的手裡。”
考慮到隋煬帝的狗熊脾氣,又親眼看到了現在已經是烽煙遍地的青徐大地,楊積善點了點頭,又問道:“那第二個原因呢?”
“第二個原因,當然就是陳應良小賊絕不可能和張須陀友好相處了。”李密微笑說道:“我對張須陀雖然瞭解不多,卻也知道他是一個脾氣火暴性格耿直的人,陳應良小賊性格陰柔,心機深沉,這樣的脾氣恰好最不對張須陀的胃口,二人一旦搭檔作戰,必然會為了錢糧戰術和承擔責任等各種事務大起紛爭,絕不可能友好相處,屆時陳應良小賊必然會處處受到掣肘,事事受到刁難,舉步維艱,甚至還有可能因為開罪楊廣的寵臣張須陀,被罷官免職,殺頭抄家,明白了沒有?”
“妙計啊!”熟知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