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聲,旁邊的袁天罡則幫腔道:“大公子,不瞞你說,其實今天我們陳副使是強撐著出營散心的。本來疾醫害怕陳副使的病情反覆,不許我們陳副使出帳行走,是陳副使在軍帳裡悶得太久,揹著我們大家堅持出營活動,一會副使他還要繼續進藥。”
王玄應大失所望了,然後又很快打起了精神,向陳應良拱手說道:“叔父,既然你的病情尚未完全痊癒,那麼小侄也不敢強求,叔父只管放心將養就行。不過小侄這一次代表家父前來拜見叔父,還有一事相求,敢請叔父務必答應。”
“賢侄請說,只要我能辦到,就一定盡力而為。”陳應良很是大方的說道。
“叔父放心,對你來說,這件事只是舉手之勞而已。”王玄應拱手道謝,這才把自己來求陳應良用離間計擾亂杜李聯軍的來意仔細說了一遍,末了,王玄應不僅拿出了用來收買李子通的金銀珠寶,還又說道:“還有一點也請叔父放心,家父他知道李子通賊頭作惡多端,倘若真的招降過來,對叔父而言也許會覺得難以處置,屆時叔父如果願意,家父可以出手替叔父你解決這個麻煩,絕不會傷害叔父愛民如子的清譽一絲一毫。”
陳應良咳嗽著盤算思索的時候,王雪姬就知道該來的終於還是來了,胸腔裡的心臟也忍不住砰砰跳動了起來,王玄應則是趕緊對妹妹殺雞抹脖子一樣的使眼色,示意妹妹按計行事,藉口陳應良有病在身,讓王雪姬出面盡孝道,主動侍侯陳應良的飲食湯藥。王雪姬明白兄長的意思,粉臉不禁有些泛紅,猶豫著不敢開口。
“為了爹爹的大事,豁出去了!反正這人沒八哥說的那麼討厭!”垂首猶豫了許久後,王雪姬終於下定了決心……
“好吧,我答應了。”
石破天驚的聲音突然傳來,驚得王玄應與王雪姬兄妹一起抬頭,卻見陳應良咳嗽著說道:“既然是為了平叛大事,那我就全力試一試,不過我有言在先,成不成我沒有把握,還有,事成後如果真的把大賊頭李子通給招降了過來,那你們可得替我解決這個麻煩。苗海潮罪行不彰,我倒是可以替他求得赦免,但這個李子通不行,他的罪行實在是太多了,那怕是我,也沒把握在聖上面前為他求得赦免。”
王玄應大喜過望,趕緊沒口子的答應,還向陳應良一再道謝,王雪姬鬆了口氣之餘,隱隱又有一些失望,暗道:“傻子,如果你晚一些答應,也許就能得到我了。”想到這裡,王雪姬忍不住又有一些害羞。
眾所周知,咱們的陳大隊長是一個言而有信的好隊長,答應了王家兄妹就立即行事,當面就讓袁天罡提筆寫了一道招降李子通的書信,然後簽上自己很有信譽的名字,親手蓋上十二郡討捕副使的大印,又讓袁天罡安排可靠信使攜帶禮物與書信潛往敵營送信,袁天罡心領神會的領命而去。然後陳應良才向王玄應兄妹說道:“賢侄,賢侄女,天色不早,不是我不留你們,是因為賢侄女是女孩子,住在這全是男人的軍營了不方便。這樣吧,我派人送你們到宿豫城裡的驛館休息,你們覺得如何?”
“有勞叔父費心,全憑叔父安排。”王玄應一口答應,王雪姬則更是失望,但也無可奈何,只得和王玄應一起隨著陳應良安排的使者出營而去。
王家兄妹前腳剛走,已經學得越來越壞的袁天罡當然後腳就又鑽回了中軍大帳,微笑著把那道書信遞還給陳應良,陳應良笑笑,接過書信直接就湊到燭火上,點火燒燬,親手寫下這道書信的袁天罡難免覺得陳應良有些浪費的自己勞動力,便微笑說道:“副使為什麼不留下?到了我們與亂賊聯軍對陣的時候,這道書信就能派上大用場了。”
火苗跳躍,把陳應良的俊秀面孔映得猙獰,微笑道:“用不著,王世充這道所謂的離間計,其實就是藉著我的良好信譽收買李子通,雖然有希望,卻未必就一定能成功。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