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我們是不能再按兵不動了。”袁天罡也贊同立即出兵,還提醒道:“副使,自從破了盧明月後,我們的主力就基本上沒怎麼動彈過,張大使對此已經幾次來信表示不滿,這次再不出兵,你就沒辦法向張大使和朝廷交代了。”
袁天罡和魏徵提醒的道理,陳應良當然都懂,但是遲疑了許久後,陳應良卻還是哭喪著臉說道:“你們說的話當然對,可是有個原因,我還是不想出兵。”
“什麼原因?”袁天罡和魏徵一起驚訝追問。
陳應良有苦難言,只能沉默,心裡也把顏宣政的祖宗十八代操了個遍,大罵顏宣政不是東西,專門揀自己絕對不能出兵的時機來作亂。
跟了陳應良也有一段時間了,魏徵和袁天罡還是第一次見到陳應良這麼有苦難言的模樣,頓時不由都是大為疑惑,然後袁天罡還直接問道:“副使,你這段時間是怎麼了?怎麼一直都要按兵不動,儲存軍力?我們的周邊,沒什麼值得我們蓄勢出擊的敵人啊?”
“是啊。”魏徵也疑惑說道:“上個月楊汪楊通守請你出兵梁郡,幫他剿滅越來越猖獗的瓦崗賊,你也找種種藉口拒絕了,寧可得罪你的楊伯父也不肯出兵,這到底是為了什麼?”
“瓦崗賊?”陳應良的心中一動,頓時想到了充足藉口,忙說道:“事情到了這步,我也不瞞你們了,我這段時間一直按兵不動,蓄力備戰,就是因為這群瓦崗賊。因為我發現,這群瓦崗賊現在已經漸成氣候,實力越來越強大,作戰為禍也越來越狡猾,還有明確的目的與行事風格,寧可捱餓也不劫掠鄉里,只是打劫通濟渠,深得梁郡、東郡與滎陽等地百姓的擁戴,這股亂賊如果不盡快剿滅,必成大害!”
“不錯,這夥亂賊是不能輕視,為了收買民心能夠做到對東郡鄉里秋毫無犯,是不能小覷的角色。”魏徵點頭,然後又疑惑問道:“那上個月楊通守向你求援,你為什麼又不答應?”
“還不是因為張大使!”陳應良鬼扯時向來就是道理一大套,這次也不例外,馬上就說道:“上個楊通守向我求援時,張大使的主力恰好就在東平郡的雷澤剿匪,與瓦崗賊的老巢瓦崗寨距離只有兩百來裡,我如果出兵征討瓦崗賊,不是又象上次滕縣大戰一樣,力我們出,仗我們打,便宜讓張大使揀了?”
說罷,陳應良又神秘兮兮的說道:“本來和張大使分分戰功倒是沒什麼,可是瓦崗賊為禍通濟渠四年有餘,搶到的金銀財物和奇珍異寶,全都窖藏在老巢瓦崗寨內,我們如果讓張大使搶先破了瓦崗寨,我們的將士豈不是要白白辛苦一場?”
魏徵和袁天罡一起恍然大悟了,心中大罵陳應良寧死不吃虧和拼命佔便宜之餘,袁天罡又趕緊說道:“原來副使是如此打算,那也行,我們先出兵東海,待破了顏宣政亂賊之後,再回過來攻滅瓦崗賊不遲。”
“不行啊。”陳應良又愁眉苦臉了,繼續鬼扯道:“梁郡楊通守是我伯父,與我的叔父黎國公是刎頸之交,又一直對我疼愛有加,我上次是不能答應,但如果不盡快出兵給他幫忙,就沒辦法向他和裴叔父交代了。所以我早就拿定了主意,再過幾天就出兵瓦崗寨,剿滅這股賊寇。”
“那麼顏宣政怎麼辦?”袁天罡苦笑說道:“如果讓他乘機坐大,你怎麼向朝廷和張大使交代?”
“是啊,顏宣政怎麼辦呢?”
陳應良難得揪起了頭髮,絞盡腦汁冥思苦想,還好,關鍵時刻,陳應良的三角眼突然停留在牆壁上的東海地圖上,又猛的看到與東海僅隔一條淮河的江都郡,頓時就有了主意,大喜之下脫口說道:“有辦法了!向王世充求援,求他出兵東海,幫我剿滅顏宣政亂賊!”
“王世充?!”袁天罡和魏徵一起驚叫出聲,然後魏徵也是脫口說道:“副使,你瘋了還傻了?上次我們把王世充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