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徵恍然大悟,這才立即提筆作書,為陳喪良書寫奏章,陳喪良又轉向了袁天罡,微笑說道:“袁先生,輪到你發揮長處了,算出五萬石糧食有多重,還有那些豬羊菜馬大概有多重,也算出需要多少草袋盛裝的泥土,和這五石萬糧食牛羊菜馬一樣重,然後給我準備這麼多草袋,全部裝上泥土。”
“留守果然心細如髮,裝上同樣沉重的泥土,瓦崗賊就是再熟悉水上吃飯,也休想透過船隻吃水位看出那支是真糧船,那支是假糧船。”袁天罡豎起了大拇指,然後又擔心的問道:“留守,但我們裝載假糧草,沒辦法瞞得過押糧士兵和船上水手啊?萬一他們洩露訊息,那瓦崗賊豈不是馬上就能知道真假了?”
“放心,這個細節我早就考慮好了,自有辦法保密。”陳喪良微笑答道:“對了,順便組織一些會駕船計程車兵聽用,如果不夠,可以從鞏縣城裡尋找船工。還有,準備一些封條,準備封上貨艙艙門。”袁天罡答應,也立即發揮他的長處去依計而行了。
接連作戰的東都隋軍和翟李聯軍都十分疲憊,所以翟李聯軍的主力精銳即便退回了虎牢關,也沒有急著發起針對東都隋軍的作戰,虎牢關戰場暫時保持了平靜。在此期間,木蘭透過張凱的渠道,給陳喪良送來了翟讓和李密準備劫糧的訊息,陳喪良慶幸自己早有準備的同時,也頓時明白李密在東都城內安插有內線奸細,便立即著手追查奸細,加強封鎖東都與虎牢關的水陸聯絡,全力斷絕李密的情報來源。
還是在此期間,拼命佔便宜的王世充也果然派來了使者催促糧草,陳喪良微笑著一口答應,說王世充這次為自己分擔了巨大壓力,自己一定會盡快把糧食送到王世充軍中,絕不會讓彭城將士餓著肚子打仗。王世充使者歡喜感謝,又提醒陳喪良小心瓦崗賊在水上攔截,陳喪良則一揮手說道:“回去告訴我的岳父大人,叫他放一百個心,瓦崗賊如果能劫到我給他送去的糧草,我的陳字倒過來寫。”
順便說一句,使者把陳喪良的話帶回王世充軍中後,對女婿極不信的王世充也說道:“肯定會有麻煩,陳應良小子如果真的會信守承諾,儘快給我送來糧食,精通水戰的瓦崗賊也攔不住他送給我的糧食,我的王字倒過來寫。”
與此同時,陳喪良突然下令在鞏縣上游十里處修建臨時碼頭,並且組織民夫在碼頭附近用草袋裝土,堆積在岸邊備用,結果很不幸的是,隋軍這個動作被瓦崗軍細作探到,也很快就送到了虎牢關中,送到了李密和翟讓的面前,翟讓探到這一訊息當然是滿頭霧水,不明白陳喪良準備搞什麼鬼,李密只稍一盤算後,卻立即的臉色大變了,拍案罵道:“好個奸賊!怕我們在水上劫糧,竟然要準備一真一假兩支船隊!”
聽了李密仔細分析的陳喪良險惡用心後,翟讓和單雄信等瓦崗將領頓時慌了手腳,紛紛說道:“魏公,那怎麼辦?我們的水手雖然多,但船隻太少,劫一支官軍船隊就十分吃力,陳應良奸賊安排一真一假兩支船隊,如果我們劫到了假船隊,那不是就白白辛苦了?”
李密不答,沉著黑臉只是緊張盤算,覺得陳喪良如果要安排一真一假兩支船隊,肯定會在裝假糧時嚴密封鎖現場,謹慎起見說不定還會讓船隊水手也暫時離開現場,讓水手士兵都不知道他們押運的到底是真糧食還是假糧食,不使有情報外洩,自己如果想要知道那一支船隊是真,那一支船隊是假,那就只有兩個辦法,一個是二選一的賭博,賭對全贏,賭對全輸,另一個辦法就是不惜代價的探察現場,確認甄別真假糧隊。
“不惜代價的探察現場,把握太小,陳應良奸賊如此處心積慮,肯定不會給我這樣的機會。”李密心中有些絕望,然後又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暗道:“陳應良奸賊佈置真假船隊,讓我二選一,肯定會防著我運氣好賭對,最穩妥的辦法,莫過於就是放出假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