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著間,她終於發現他下巴以及脖子上竟然都布滿了紅痕,倒是微驚,疑惑地道:&ldo;這是怎麼了?&rdo;
她又不是沒經過事兒的女孩兒家,雖自己沒那癖好,可是前世也認識些閨中密友,大約也看過的,當下看著那些抓痕,竟似夜晚裡才會留下的痕跡。
她回想起昨晚,可是腦中一片空白,迷迷糊糊的只覺得自己彷彿很早就睡下了,一覺睡到大天亮的。
而蕭正峰呢,蕭正峰是什麼時候回來的?他又為何一大早躺在這裡,竟不去軍中?
阿煙心中泛起不好的念頭,咬著紅潤的唇兒,蹙著好看的眉尖兒,低聲問道:
&ldo;你今日這是怎麼了?&rdo;
蕭正峰抬眼瞥了她下,想著這女人啊,不知道心裡又在想什麼呢!他面無表情地抬手,攔腰將她按在自己身上,力道極大,來勢兇猛,一時讓人頭暈目眩。
阿煙猝不及防,忍不住低叫一聲,越發狐疑,眨著眼睛,不解地道:&ldo;這是到底怎麼了?&rdo;
誰知道她話音剛落,就聽到&ldo;嘶&rdo;的一聲,她的裙擺已經被掀起,整個人被放倒,半趴在炕沿上。
阿煙猝不及防間,一下子羞紅了臉,抿唇嗔他:&ldo;這是瘋了麼,一大早的,總不能不去軍中了吧!&rdo;
她想著這男人素來是個能折騰的,這明顯一大早又是想要了,只是那臉上的刮痕到底是怎麼回事,明明該去軍營的,今日又是發了什麼瘋呢,總是要弄個明白。
正想著間,屁股上竟然傳來&ldo;啪啪啪&rdo;的三聲,隔著薄軟不濟事的綢緞料子,帶有繭子的大掌毫不留情地拍上了包裹著她的小衣。聲音響亮,力道不小。
她頓時震在那裡了,一時竟不知道如何反應。
活了兩輩子,她是沒被人這樣對待過的,屁股那裡傳來火辣辣的刺痛,她又羞又氣的,委屈得兩片嬌嫩的唇兒顫啊顫的,怎麼抿都並不住。
其實上輩子什麼罪沒遭過的,這點子疼痛算是什麼。可是這女人家,越是被人寵著就越是嬌氣。蕭正峰是把她捧到手心裡疼著的,她也被寵習慣了,如今竟然被他這麼毫不憐惜地打了屁股,生疼生疼的,而且還是以教訓調皮小娃兒般的方式,實在是羞惱交加,委屈得眼淚幾乎都要掉下來。
她腦袋還糊塗著,想著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又該如何處置?
蕭正峰打了這麼三下後,看著自己偌大的手掌印在了那處小衣上,是再也下不去手了。
當下他起身,下炕,穿衣,束髮,這一套動作下來,乾脆利索矯健。到底是在軍中多年,這些事兒上早就練得行雲流水快捷無比。
阿煙眼看著這男人都下炕穿衣走到了門前,自己腦子裡還懵懂著呢,口中終於忍不住道:&ldo;你,你‐‐&rdo;
你個臭男人,今日若出了這個門,便再也不要回來了!阿煙捂著疼得發顫的屁股,咬著牙恨恨地想。
蕭正峰的一隻手已經搭在了門上,聽到這個,停下身子,深色的眸子回首望了阿煙一眼,終於扔下一句:
&ldo;以後不許喝酒。若是要喝,必須我在的時候才能喝。打你這三巴掌,是要你記住。&rdo;
說完這個,是頭也不回地開門走了。
徒徒留下阿煙在那裡迷茫了半響,最後才終於捂著腦袋蹙眉道:&ldo;荼白,朱紅?&rdo;
荼白和朱紅經過了昨天蕭正峰那一番教訓後,此時戰戰兢兢地蹦到了阿煙面前,恭敬小心地道:&ldo;夫人,是要洗漱嗎?早就給您備下了,熱水巾帕香脂胰子,一樣不缺,灶房裡也給您燉上了紅棗小米羹,還有幾個慡口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