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的時候,沒有刺傷體內,毒液一時沒有散發出來,印第安人一般會把毒液塗抹於箭嘴上,用以殺敵,也有人專門飼養。”毛樂言解釋道。
“飼養?”
“沒錯,提煉毒液,這種毒可比鴆毒要厲害啊。若果是用來塗抹於箭上或者刀劍上,只需要稍稍割傷皮肉,便能致人死地。”
景王沉吟了一下,“莫非京城有人飼養?你說這種毒箭蛙不是生長在這個地方,一定是被人外帶來這裡的,我國哪裡適合生長這種毒物?”
毛樂言搖搖頭,“我對劉國的地形不是很熟悉,只是這種毒物一般生長在熱帶地區,劉國的熱帶處於哪個地方?”
景王猛地抬頭,脫口而出,“西南!”
毛樂言沉默了,低頭凝視著水盤裡的毒箭蛙,許久才出聲道:“命人火化了。”
景王心中駭然,比起靜王的狠毒,他真的是萬般不及。看來這宗命案後面,興許還能牽扯出一堆爛七八糟的事情來。
此案總算是看到了一絲光亮,景王聽了毛樂言的話,命人開棺驗劉紅的屍體,屍身雖然已經腐化,但是從發黑的骨頭可以看到她確實死於中毒。
不需費什麼功夫,曹婉珍便招認了她夥同劉方毒殺劉紅的事情,雖然她沒有殺劉方,卻還是得付上一條性命,劉國律例,殺人者償命,景王判處曹婉珍秋後處決。
因牽扯出毒蛙的事情,景王與毛樂言都顯得有些擔憂,若是京城真有人飼養毒蛙,而又首當其衝懷疑靜王府,那麼,他的意圖已經很明顯了。她不知道如何解毒,而且這種毒一旦侵入體內,很快便能奪取性命,根本來不及解毒。
毛樂言安排劉紅與劉方見了一面,劉紅本是個愛哭之人,但是見了劉方,卻冷靜得很,當聽到劉方承認他親手下毒的時候,劉紅的心也死了,她割下袍子,決然道:“夫妻恩情,從此恩斷義絕。”她守了她的諾言一輩子,如今大家都死了,她也該讓自己死心了。
這樣的結局,倒也讓毛樂言心安,安置好劉紅,她又要開始煩惱眼前的事情了。
劉澤中還是不斷地來找她,明裡暗裡也一直調查她,而且言談也沒有以前婉轉,好幾次提起*的事情,都被毛樂言忽悠過去只是她知道劉澤中不是個有耐心的人,終究他還是會發難的。因著毒蛙的事情,毛樂言還不敢得罪他,這種毒應用範圍太廣,他一旦用來對付慶王府,只怕會很棘手。
外面多事,慶王府中也不得安寧。雪雁因著慶王的一直冷落而遷怒於毛樂言,她不知道什麼時候竟和寧妃勾結在一起,來往甚密。
慶王最近多來了毛樂言的靈香苑,雪雁的陪嫁丫頭小蘭如今還在靈香苑伺候,因小蘭一直哀求毛樂言讓她留在靈香苑,毛樂言想到小春的事情大概是把她嚇得夠嗆的了,便把她留下來了。
毛樂言把趙振宇改良好的腳踏車騎過來,在府內的院子裡遊蕩,車輪在鵝卵石小路上走得不是暢順,東倒西歪的把握不住方向,好幾次幾乎要把毛樂言掉下來。只是來到古代之後,雖一直很忙碌,卻沒有怎麼運動,生命在於運動啊,所以縱然不好騎,她還是強行地騎了有一炷香的時間。
涼風輕送,二月的天氣依舊寒冷,只是比起年前的冰封時候已經和暖了些許,等再過些時候冰雪融化時候便大概要冷上上一陣子了。
毛樂言坐在亭子裡,寒風吹得臉上有些生疼,昨日毛小方送來一個藥箱,瞧著那些熟悉的藥物和儀器,她心中既悲且喜,感慨萬千。有了這些東西,她也總算是找到了方向,以後不管世事如何,她也總有依託。
坐了一會,便覺得有些冷了,她起身扶起腳踏車便想回去,卻看到雪雁與寧妃一行人迤邐而來,兩人本是極美的女子,在日光緩緩的照映下,面容生輝,目光流轉,一舉一動皆風情萬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