採好草藥,他們繼續往深山裡走,徐二休息了一段時間,也覺得好多了,他堅決拒絕徐大揹他,要自己走。
越往深山裡走,瘴氣便越發地重,大家都覺得呼吸有些困難。雖然是喝了藥才出發的,但是如今被瘴氣籠罩,藥力也顯得有些薄弱。
毛樂言覺得呼吸很困難,她站在原地,用衣袖掩住鼻子深呼吸幾口,臉色顯得蒼白。反觀其他人,雖然也很辛苦,但是臉色卻沒有她難看。
“前面聽說 很多毒蛇出沒,我們要不要走其他的路?”徐大回頭問毛樂言。
毛樂言深呼吸一口,無力地道:“但是,族長說這幾種藥必須從這裡進去深山才有。”
“但是裡面不止有毒蛇,還有很多猛獸,我們都疲憊不已,會出事的。”徐大擔心地道。
毛樂言幾乎站立不住,她喘著粗氣,仰起臉看著這密密麻麻的枝葉,瘴氣不斷地從呼吸間進入心肺,她縱然用手絹掩住鼻子,也覺得難受不已。
王大力上前扶著她,關切地問道:“毛姑娘,您還好嗎?”
毛樂言擺著手,道:“我估計是中了瘴氣毒了,先休息一下,咱們再往前走吧。”
“好,我們先休息一下,四歸,你去找找附近有沒有野果,採些回來充飢。”王大力吩咐道。
四歸點點頭,身子矯健地往密林裡走去。
王大力又讓徐大前面去探探路,徐大拿著鐮刀,貓著腰往荊棘滿途的地方走去。
徐二帶傷走了這麼久,早累得起不來了,他喘了幾口粗氣,道:“如今還剩下三種藥沒有采齊,不知道還要走多久呢?”他雖然是這樣問,但是卻沒有半點氣餒,反而顯得有些興奮,因為,他雖然受傷,但是卻沒有依靠旁人一路走到這裡。
“不知道,不過我們要快點起行,否則天黑了我們會出不去的。”王大力道。
遠處有野獸的呼叫聲,大頭手裡拿著鐮刀四處張望著,隨身帶著乾糧,但是出汗太多,大家都沒有胃口吃這些東西,只想吃些清涼的水果。
“大頭,你看那是不是第二種藥?”王大力忽然指著懸崖旁邊問道。
大頭一喜,急忙上前檢視,誰知道那地上的草叢卻是空的,他一腳踏上去,身子便急速下墜,瞬間便不見了人影。
山谷中,只傳來大頭的慘叫聲,許久聽不到落地的聲音。誰也不知道這個懸崖到底有多深。
毛樂言閉著眼睛在休息,她沒料到會發生這樣的變故,猛地睜開眼睛,已經不見了大頭的蹤影,她猛地起身,一陣眩暈襲擊她,她虛弱地扶著旁邊的樹,驚問道:“怎麼回事?”
徐二震驚了,顫抖著身子看著大頭消失的地方,不能接受著突如其來的變故。
王大力扶著毛樂言,冷汗淋漓地道:“大頭掉下去了,我們得退後一些,這裡的草叢都是空的。”
毛樂言心中一陣悲傷,方才還鮮活的生命,竟然就這樣消失在她眼前,她張張嘴,還沒說話,忽然胸口一陣冰冷地刺痛傳來,她驚愕地抬頭,只見王大力憨厚的臉變成了奸佞的笑,她胸口的插著一把匕首,王大力手握住匕首的柄,嘴角展開一抹冷笑,“毛樂言,你也有今天了。”說罷,用力握住匕首往她胸口推去,再用力抽出來,毛樂言胸口的血飛濺出來,噴在他的臉上,越發顯得他的臉色猙獰。
毛樂言用盡全力踢開他,怒道:“你到底是誰?”
徐二也愣住了,他一瘸一拐地衝上去,揪住王大力的衣衫,怒道:“大力,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王大力微微轉過臉看著他,嘴角揚起一抹陰冷的笑意,他手中染著毛樂言血跡的匕首,陡然插進了徐二的身體,徐二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看著他,身子徐徐滑落,至死都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
毛樂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