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撥號，念海就來敲門，叫念清去他書房說話——有看到她，洗完澡回房間。
念清心裡，急了一下，掛掉剛撥打的號碼，不知道，電、話打出去了沒有。
蹙眉，念清將自己的手機，放到枕頭下，用被子覆住，開啟了房門，出去——念海在外面等著，很麻煩。
書房。
念海先和念清談專案的公事。
念清表態，專案的大部分事宜，都是由她管，但顧氏的高層，也會跟進，畢竟，她還是個新手，有些方面，她不夠熟悉，應該，算是高層在協助她。
聊完公事，念海問起念清，顧小夏的情況，嚴不嚴重。
他們過去道歉的那天，顧清恆的侄女，反應很大，又是扔東西又是不肯見人，最後，留下念紫伺候她。她媽媽舒桐，跟他們說，以後，念清來就行，他們別出現影響她女兒的心情，很不悅的語氣。
念清將顧小夏的情況，如實告知，其實，也有些加重述說，想看念海他們的愧疚心，到底，才十幾歲的一個小女生，休學，很直接影響人生。
念海沒愧疚心，反而，試探念清，知不知道顧清恆的奶奶，在清城的訊息？
念清抿唇，搖頭，知道也不可能說。
“你去探一下顧小夏的口風，她肯定知道。”念海查不到顧清恆的奶奶，住在哪。
念清淡淡蹙眉，沒應聲。
顧小夏是單純的小孩子心性，藏不住話，自己問，她肯定會說。但連個沒成年的小孩都要利用，她不想。
自己本身，是個過來人，太懂年紀小被利用的無力。
“爸，我先回房睡了，明早還要上班。”念清起身，出去，也不管念海的話，說完沒完。
簽了金泰灣的專案，她的處境不再那麼被動，有權拒絕她不想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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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多虧遇上顧清恆，救她出火海。
……
***
回到房間。
念清鎖上房門，將枕頭下的手機，拿出來看，發現，有數個未接來電，都是顧清恆的手機號碼。
念清嘆氣，剛才的電、話，看來是打了出去，顧清恆還沒接，她就終止了，他肯定會擔心。
坐到床上，念清想給顧清恆打電、話，但人在唸家，神經兮兮的，總覺得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被他們盯住，擔心有人聽到她和顧清恆講電、話。
念清改為發簡訊，不聽聲音，看看文字，也挺好的。
【我今晚要在唸家睡，不能回去。剛才，念海叫我，我以為電、話還沒打出去的。】——反反覆覆的刪減，念清才將一條簡訊，打好，傳送出去。
儘量，將一些不必要的事和人，淡化。
半分鐘，手機螢幕，閃爍。
顧清恆發回的簡訊：【嗯，去睡吧。】
念清淺淺垂眸，有些微的失落，想和顧清恆，多說幾句話。可能，和他同居，每天都能和他說到話，今天的交流，特別少。
瞥了眼床頭的座鐘，將近凌晨，12點……
念清揉揉眉心，很晚了，確實該睡，都休息吧。
……
***
念清認床，在床上輾轉來輾轉去，也睡不著。
房門外，響起動靜，念清沒睡意，乾脆起身，下床，貼近房門，聽聽外面有什麼事。
以前，她在唸家，經常做這事，可能，是心裡沒有安全感，半夜有動靜，會加倍不安。要聽清楚是什麼事，她才能睡，不聽清楚都睡不下。
念海，臨時起床要出門，有公事要開會，和顧氏的高層有關。
多次經過念清的房門，念海還是沒叫她，打電、話通知他的顧氏高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