糕餅拖門路走關係,藉著宋媼將女兒送入宮裡賺銀錢的。
鑑湖心知要依附宋媼,便存著差事辦好,在皇后面前立功領賞的奢念。
若不是今日被三皇子這麼一嚇,她也從不覺得自己離死竟然這般近。
想到這,她泫然欲哭,抖著嘴唇:“那……我要一直留在這?”
小螢笑著喝了口茶,繼續忽悠道:“最好的結局,就是我替皇后爭了臉面,等太子腿傷痊癒,讓他平安迴歸。到時候,風平浪靜,你我就此功德圓滿。搞不好,宋媼會讓你繼續服侍太子,將來弄個婕妤噹噹。可現在因為小事出岔子,被你搬弄給宋媼那,讓貴人疑心東窗事發,寢食難安。大事未成,皇后若覺得我做得不好,立意斬草除根,還會放過知道內情的你嗎?”
鑑湖明白小螢的意思,她在皇后跟前伺候了兩年,怎不知主子疑心重,出手狠辣?
要知道,就連湯家親侄兒湯明泉出了岔子,皇后都能毫不猶豫地棄車保帥,試問她一個小小宮女,又有什麼捨不得的?
這小女郎說得有道理,像今日之事,真的不重要,不過是小女郎貪玩外出。
而且她能偷跑出去,也是因為自己一時嘴饞,扣下了御膳房給太子的吃食美酒,以致吃得微醺。
算起來是她的失職。這女郎又不是沒偷跑過?就連陛下的壽宴都遲到了呢!
今日若告知宋媼,肯定又要牽扯到三皇子闖內寢,看到這假貨衣衫不整的亂子。
若是皇后擔心露出破綻,寢食難安,痛下殺手不留後患,於她有何好處?
想到這,鑑湖依舊不安,問小螢那三皇子和慕公子會不會瞧出她是女郎。
閆小螢笑了:“太子何止像女郎,簡直比女郎的身段都柔軟。他們要是真起疑心,方才就會一起撲過來,按住我扒開衣服驗看了!你心裡有鬼,才不安。”
小螢說話時表情鎮定,甚有說服力。
鑑湖也漸漸定心,覺得自己有些做賊心虛:的確如此,堂堂儲君,若無真憑實據,誰會說出太子是女郎的荒謬來?
自己不該自亂陣腳,橫生枝節!
鑑湖定下神來,繃臉訓斥小螢以後莫要偷跑後,便擦著冷汗出去了。
這場風波暫時水過無痕,可小螢也不能像往常一樣偷跑去天祿宮了。
() 畢竟鑑湖長了心眼,再也不吃她特意管御膳房要的酒,就連午睡時,也總來敲門探問她在不在。
閆小螢想著少府那些烏糟事,也是個爛泥潭。
她乾脆假裝受涼,連少府也不去了,整日窩在被子裡,任憑宋媼催促,也起不得身。
這可讓皇后急得不行。
這幾天少府烏煙瘴氣,江浙沖垮河堤的漫天大水,也一下子衝到了少府裡。
廷尉府搬到了隔壁倒是方便,抓起人來不用車馬,差役跨過矮牆,就可以套鏈子拿人了。以至於那矮牆愣是被踩塌三寸!
當年江浙河堤的工程,有不少是湯振的幕僚經手,如今陛下震怒,下令徹查。
皇后為了保全庶出的兄長湯振,自然要將責任推諉出去,免得波及湯家,被父親問責。
而這個關卡,太子若親自去少府擺平自是最好,偏偏女郎居然一病不起。
在那閆小螢又吐了看病郎中一身髒汙後,皇后也歇了利用這枚棋子的心思,只是讓宋媼吩咐小螢好好養病,便再不來了。
幸好有個死的湯明泉,是個現成背鍋的。
於是湯振又開始收買上下,利用安插進的人手篡改了賬本。
再說小螢,原本正是愜意。
不枉她挖的那幾個能催吐的野草,那御醫再高明,也只能認定她吃壞了腸胃,需得靜養。
少府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