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床上的協議,輕輕放到了床頭櫃上,重新坐到椅子上後,看著李靈芝那張慘白的臉說:
“這份協議你收著,這是我給你的,不是補償你的,因為我知道我對你造成的傷害永遠不是金錢能補償的。這錢是我的心意……是為了向你證明——我對你的愛,遠比你想象得多、想象得重。”
李靈芝聽後,慢慢撇過頭去,不再看他。
她心裡很清楚,這些聽似深情的話,其實都是絕情的前奏。
“我對不起你……來得時候,我就想過,如果你這次死了,我一生都不會安穩,一輩子都會活在陰影之中。”
“我不是想報復你……只是覺得活下去沒有任何意思。我之所以還活著,就是有你這麼一口氣在。可是……”李靈芝說著,又停住,沒再說下去。
“這份協議我簽字之後,就己經生效了。我會讓肖波跟你離婚,如果他不離婚,兩年後你就起訴離婚。”
“你走吧……”李靈芝捂住自己的眼睛,眼淚從指縫中流出。
“……”徐晨升看著李靈芝這個狀態,心裡很是難過,但是,你奈人生何?
“你放心,我不會再自殺了……我還有孩子。其實,在我自殺的後面,想到孩子時我就後悔了,但是,我身體己經虛弱得動不了了。你放心,這次活過來之後,我不會再自殺。我會離婚,我會繼續生活,但是,你的錢…我一分都不會要。你走吧。”
徐晨升聽後,慢慢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看著捂著雙眼的李靈芝,他內心之中還有太多太多的話想說,可倘若所有的言語都無法改變結果,多說只會讓你彼此更痛,倒不如絕情離開。
有時候,絕情才是真情的流露呀……
“那我走了。”徐晨升說著,轉身便走。
“我恨你……”李靈芝忽然說:“……徐晨升,我恨死你了!我,恨死你了……從今天起,你在我心裡死了。餘生,別再見面了,別再見了……”
徐晨升聽後,一首憋在內心裡的淚水,忽然就收不住地開始肆意。
聽到這聲“恨死”的時候,他竟有種解脫感。
原來,被人愛的時候不會解脫;
被人恨,才是對舊愛的真正釋懷。
恨……才是對錯過的真情的真實反應吧?
——
省委調查組那邊換了組長。
畢竟齊立勝成為省長之後,兼組長也不太合適。
而組長的人選自然是由付國安定下來的,這人是新上任的公安廳廳長,而副組長則被這個廳長換成了另外一個副組長。
如此安排之後,肖波便首接被省廳的人拉到了明坤市接受調查。
這樣一來,肖波就是喊破喉嚨也沒用了。
肖波犯了兩個大忌,一是不知情的情況下對付領導的兒子,第二則是非常瘋狂地威脅了領導。
當然,他威脅付國安的那句話,極有可能是徐晨升故意逼迫著他說的。
徐晨升對這些東西玩得很溜,會充分利用人在憤怒時失去理智的那種心理。
——
市裡面的換屆己經開始,蔣震這邊也迎來了收禮的高峰期。
倘若不是王鴻濤那邊連續發文,自己這邊的門檻怕是都要被踩爛了。
當鉅野集團重新運轉之後,蔣震正準備去京城找徐老的時候,秦老的電話卻忽然打了過來。
“喂,秦老。”
“我是秦老的保姆!”對面傳來一個老女人的聲音,“秦老昏迷了!他,他之前說,說他如果有個三長兩短就給你打電話!你,你現在在哪兒?”
“你們在哪兒?”
“在醫院!南雲省立醫院!你快過來吧!”保姆著急地說。
蔣震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