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所謂。」齊野衡看著他，「死過一次的人，不會介意再死一次。」
聶南丞臉上冰冷：「如果我說，你們齊家要完了呢？」
齊野衡咬牙，忙轉身就抬手：「通知下去，所有人開始撤離！」
他通知完之後，重新看回鏡頭。
「我，換我二弟的性命，這買賣不虧，行不行？」
齊野衡說道，「小理自小就脾氣暴躁，磨了很久性格才稍微那麼穩定一些。但，當他看到我躺在icu裡，就氣瘋了，這才跑去犯下大錯的，我希望你能保他一條性命，而我，任由你們處置。」
聶南丞語氣一沉：「誰犯錯，誰承擔責任，你不會不知道我的規矩。」
「你剛剛不是說為了聶家，能夠沒有原則嗎？」齊野衡說道，「我願意歸屬聶家，一生為你們聶家效力，當然，不可以做對不起齊家的事。」
「嘖！」聶南丞輕聲一笑，「愛護弟弟的大哥為了救下弟弟一條性命，甘願有原則地出賣自己。怎麼都覺得你在立人設。」
「你我都是有原則的人，也是遵循古訓的人，你知道我一旦承諾，絕不更改，我如果歸屬於你們聶家，相當於你已經拿下我們整個齊家，我用這樣的方式來交換小理的一條命，這對於你而言，是一個不錯的買賣！」
「但你忘記了，你們動的，是熙熙。」聶南丞抬眸，看著齊野衡，「你們與熙熙相比，微不足道。」
「那場車禍，差點要了熙熙的命！」聶南丞眼神一眯，冷冷地看著齊野衡，「如果不是熙熙命大，她早就被你們給害死了！」
「所以，你覺得我會饒了齊有此理？」聶南丞眼神一眯，「饒了他，我還真是豈有此理了！」
「……」
齊野衡聽著一愣一愣，這，他都已經用最大的利益來做交易，但非常明顯聶南丞正在盛怒！
「我在這裡道歉，我知道我們有點活該，但是！」齊野衡咬牙，但他看著聶南丞盛怒，知道談判已經破裂。
他眯著眼睛，盯著聶南丞：「兔子急了會咬人，你們有心中想保護的人，我也有，我們齊家從來不是懦夫！如果你們真的殺了小理，縱然傾覆整個齊家，我都會要你們聶家付出點代價！」
聶南丞瞬間陰沉了臉：「付出代價？你沒掂量過自己有幾斤幾兩？」
「我……」齊野衡抬眸，「我只是在闡述我的想法。聶敏昀的病還沒有完全康復，我對你還有用吧？」
聶南丞：「哼！他的狀態很穩定，不會犯病，況且，熙熙很會哄他，敏昀不會有事！所以，你對我而言，你沒用了！」
「這……」齊野衡語塞，「那，那我們齊家有多少能耐你是知道的，如果連我們都歸附於你，s組織的『蘭陵鬼王』也應該讓位給你了。」
聽著這一句，聶南丞笑了起來：「你以為我想拿下『蘭陵鬼王』？」
「不是嗎？」
「想多了，我沒這興趣。」聶南丞一臉無語的樣子，「聶家不差錢，也不差權，我都已經夠忙的了，還搞什麼『蘭陵鬼王』？我還想抽空和熙熙一起去旅遊呢！我現在一點時間都沒有！」
齊野衡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了，媽的，聶南丞這帝國霸總竟然是個超級妹控，連唾手可得的利益都不要了！
還有，怎麼感覺聶南丞很多怨氣啊！
「況且，我想坐上『蘭陵鬼王』的位置，你以為我沒有這個能耐嗎？」聶南丞反問。
齊野衡：「這……」靠！此時此刻，齊野衡意識到自己的一切於聶南丞而言，是多麼微不足道的一切，虧他打電話之前還以為能夠獲得這次談判！
齊野衡冷靜下來，看著聶南丞：「小聶總，談了那麼多，你就不再考慮考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