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如何是了?這是哪裡來的毒?”一邊滿臉涕淚交加,卻似想起什麼一樣跪下來對管夫人磕頭道:“夫人您一定有辦法,求您想想辦法救救小喜!我就這一個女兒,求您想想辦法,我給您做牛做馬……求求您啊夫人。”
管夫人與她們同住多年,聞言臉上出現了一絲不忍,雖然小喜中毒,她心知肚明是小喜自作自受,然而羅姑姑服侍她多年,她此刻卻也做不到翻臉無情,對她的苦苦哀求更做不到視之不見。
急雲卻是沉聲喝道:“有牛乳麼?有快弄一些來,還有綠豆水,煮一些。”一邊卻自己已在廚房翻了起來,卻翻出一缽羊乳,她想應該也成,不管三七二十一扶起小喜便灌了下去,又按她的舌根催吐,一邊讓羅姑姑去煮綠豆水,羅姑姑看她沉穩,正是心慌意亂之時,想起綠豆水是解毒的,也趕緊燒水煮起綠豆湯來,臉上淚水仍不斷滑落。
管夫人輕嘆一聲,到了小喜後頭,手按上她後心靈臺穴,一吐力,已是源源不絕地內力湧了進去,小喜原先青灰的臉色漸漸褪了些,羅姑姑看到此,心略定了些。
過了一會兒,管夫人抽了手,淡淡道:“我以內力護住她心脈,暫時沒有危險,不過我也不會解毒,為今之計唯有帶她去見我師兄,他擅醫,大概能有辦法,事不宜遲,準備馬車,我們即刻出發吧。”
羅姑姑看著昏迷的小喜,抽噎了一下,管夫人對急雲道:“你也去收拾下行李,藉此時機見見你師伯吧。”
急雲點點頭,管夫人看她臉上並無一絲怨憤、疑惑或是厭煩的神色,心中暗暗點頭,是個心地純善的孩子,自己沒看錯人,那毒看來是衝著急雲去的,然而急雲看上去卻並不介懷,小喜固然自作孽,然而羅姑姑下半生卻是靠她,原是犯不著與這些小人物計較——先救活問清楚事情緣由,那毒是哪裡來的,是否背後有人指使,這些都要等小喜清醒了才知道了……
雖然被人指使的可能性太小了……若是江湖上的仇家,要麼直接來挑戰,要麼也換個好點的辦法,怎麼會選這樣蠢得掛相的人來執行毒殺的任務?雖然日夜相處的確她們的確對小喜沒有戒心,只是這毒也太普通了,若是劇毒,見血封喉,根本不會有解救的時間,這樣的毒,也就對小喜這樣的普通人有用了……略有些真氣的學武之人,都可以在發現不對後第一時間以內力逼出體外……
急雲卻沒有管夫人想的那麼無私純善……生活在法治社會多年的她只是習慣了嫌疑人沒定罪之前,該救治還是得救治的人道主義。
第42章 葉師伯
車子往東邊一路疾馳;車上是管夫人和急雲、衛瑾以及仍在昏迷著的小喜;旁邊是雙目紅腫的羅姑姑在替她擦汗。
管夫人給急雲和衛瑾說這位未謀面的師伯:“姓葉,名默存;比我大二歲,十歲的時候拜入你們師公門下;醫術是家傳的,葉家是大秦有名的醫藥世家,他父親那一支主要是以藥為主,傳到他的時候;他卻對毒起了些興致,不過醫毒不分家,他醫術上還是很可觀的,脾氣有些古怪;喜怒無常,你們到時候可別亂說話觸怒了他……”一邊卻也止住了,她想起急雲和衛瑾都是悶罐子,倒是不太可能得罪葉師兄,不過白囑咐罷了。
衛瑾想了想道:“不知道師伯的夫人是哪裡人?”他想著母親很少提起這位師兄,想必師兄妹感情一般般,若是從師伯的妻子那邊入手,女人心軟,大概好相處些。
管夫人搖搖頭,嘆道:“你這師伯的脾氣一直陰晴不定的,這麼多年,竟沒有成親,從前我父親在,還有人管管他,現在可管不著他了,前幾年見過一次,愈發的脾氣古怪,你當時還小,可能沒印象了,他是見過你的,還送了你一個寒玉蟬,我看那東西戴多久都是冷冰冰的,怕你戴著不舒服,回去便除了收起來了。”
衛瑾點點頭,說起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