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天,即東南西北中五方界天,是道術發源之地,域外則複雜得多,妖魔與異獸橫行,一些在中原被排擠的宗門或是個人也有把駐地遷去。
中原五界天中,勢力最龐大的首推道門,共由十六個門派組成,號稱玄門正宗,其中靳青思所在的星宿宮便是其中一派,位於西方修真界與西域交際之處。
如桃花真人所在宗門則位屬邪道九宗之一的陰陽仙宗,魔道則有八個宗門,邪宗魔道各宗門勢力加起來未必不能和天道盟一抗,但是邪魔之流向來自私,除了在生死存亡的關頭會全心聯手之外,其他時候,特別是涉及利益相關,大都是一面和正道中人對抗,一面又對臨時盟友暗扯後腿,因此難以動搖大勢。
這等情形在道門助大楚一統九州之後,更是化優勢為勝勢,邪魔外道除了少數宗門,大都或是搬離九州,遠遷海外或四極窮寒之地,或是由明轉暗,隱了自身山門,暗中活動。而道門勢力水漲船高,不光在修真界聲勢大漲,便是在世俗界,那些入世弟子形成的勢力也隱隱與大楚皇室、世家豪強三足鼎立。
靳青思此次是隨師姑列冷香出來歷世,誰知半路遇上邪宗妖人。
孔璋聽靳青思說起正邪各派,心中微微一動,趁機問道:“靳姑娘,剛才你說的什麼魔師宮很厲害嗎,不知道比那桃花真人所在的陰陽仙宗如何?”
“陰陽仙宗如何能與魔師宮相比。”靳青思肅然道,“當今魔師斐鈺被專事情報刺探的瀟湘夜雨樓評為魔道第一人,雖然未免有點言過其實,但是魔師宮不隱山門,光是這份自信驕傲又哪是陰陽仙宗可比的。”
“那為何正道中人還容許魔師宮大開山門?”孔璋奇道。
靳青思有點尷尬的道:“這個,一來是因為魔師宮在魔道中算不得惡行最盛,這一派既不好殺,也不似陰陽仙宗般專做些下作之事,只是我行我素,犯我者亡,我正道中人就算要出手,也得先找出對方有違天理之處;二來那魔師斐鈺據說有通天之能,宮內又有旁門能手供奉相助,座下五大弟子均已邁入真人境。不過休說是道門,便是我星宿宮也不會怕了他們,只要他們當真犯下天理不容的惡跡,自有師門長輩向魔師宮問罪。”
“哦,這魔師斐鈺有什麼通天之能呢?”孔璋問出此句,心一下緊張起來,他好奇於魔師宮只因為自己體內正有一顆魔師宮人給他種下的什麼魔種。要想以後擺脫那人的挾制,多知道對方一些底細總是好的。
“這個我知道得有限。”靳青思粉臉微紅,她所說的也大半是從師長或是師兄們那裡聽來,不過為了不在孔璋面前露怯,維持她的尊嚴,她想了一下道,“我記得聽三位師傅談論過,魔師宮歷代魔師冠絕魔道的是太上天魔法體,但是斐鈺卻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在太上天魔之外還自創了一門種魔大*法。”
“種魔大*法?”孔璋心一下提到了喉嚨處,心道果然是這個。
“據說這種魔大*法是魔道中最陰損毒辣的法訣之一,修煉者先得在自己身上修煉出魔母,然後才能從魔母上分裂產生魔種,這魔種身具修煉者部份靈識,能侵入敵人體內,敵人便會成為爐鼎,隨修成大*法者心意,奪取爐鼎真元化為己用,所謂種生鼎滅。”
“爐鼎?可是桃花真人所說的爐鼎?”孔璋表情頓時凝住了,難道這種魔大*法和桃花真人的爐鼎差不多,看不出來那夜照空還是好男風,隨即便暗叫糟了,自己身中魔種,若是不能抗拒,那以後豈不是。。。
看到孔璋的怪異表情,靳青思先是一怔,隨即醒悟過來,嗔道:“你這個人想到哪裡去了。此爐鼎非彼爐鼎,我道門所謂爐鼎是修煉時借別人的身體或神識修煉內外功,很久以前這些什麼魔道八宗,邪道九宗也是玄門一支,只可惜他們走入邪道。我道門也有道侶,可合籍雙修,互為爐鼎,不但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