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捱了一下打,疼的她眼淚直冒。
“是誰?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打本公主。”她捂著肩膀,惡聲喝著,四下尋找著竟然膽敢對她動手的傢伙。
德誠公主鐵青著臉站起來,冷冷看著她,用手中的龍頭柺杖使勁鑿了兩下地:“是我打的,你想要如何?”
“皇、皇姑姑……”三公主面色青白說不出話來,只是越想越覺著委屈,眼淚止不住的落了下來。為什麼每次遭罪的都是她?為什麼他們都向著姒榮華?這不公平,她不服。
剛才還熱熱鬧鬧的坤寧宮陡然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木頭樁子似的立在那裡,悶聲不敢吭,氣氛顯得異常詭異。
“這是怎麼啦?出什麼事了?”就在這時,坤寧宮門口驀地響起一個略微低沉的女子嗓音,帶著些微的慍怒和不容抗拒的威嚴,質問。
所有人轉頭一看門口,原來是蕭太后帶著皇后和太子妃以及一眾妃嬪們到了,立刻齊齊跪下了。
“到底出什麼事?”坤寧宮裡這麼明顯的詭異氣氛,蕭太后自然不會感覺不到,一進門,便皺了眉,沉聲問。
“母后……”三公主哽咽著含淚迎了上去。
“到底怎麼啦?”蕭太后看著三公主哭哭啼啼的樣子,心中很是不悅。今天可是她的嫡長孫滿月的大喜日子,她哭哭啼啼的像個什麼樣子。
“是安平她……”三公主也不說清楚,只開了個頭,就輕鬆的將蕭太后的怒氣牽到榮華身上去了。
“又是你。”蕭太后面色黑沉看向榮華,毫不掩飾的露出一臉厭惡的表情,也不問青紅皂白就怒聲訓斥,“今天是難得的大好日子,你就不能給我安生一些嗎?”
榮華木著臉跪在那裡不說話。面對蕭太后的時候,她基本上都是這樣一副表情,至於話,能少說就少說,反正不管她說什麼,蕭太后都不會聽的,只會遷怒,最後都免不了會受罰,當然莫須有的罰她是不會白受的,想誣她,可以,想罰她,也可以,先等她把誣她的錯做實了。
還不待蕭太后說要怎麼處罰她,她已經在心裡頭盤算著一會兒該怎麼動手了,管他今天是什麼大喜日子,照樣鬧你個雞飛狗跳。
不過今天有德誠公主在,榮華貌似不必背什麼莫須有的罪名了。
“太后娘娘,”一聽到蕭太后不問青紅皂白訓斥了榮華,德誠公主不滿的上前一步,“您才剛來坤寧宮,發生了什麼事都不曾問清楚就胡亂訓斥人,是不是有失公允了?”
自從做了太后,蕭太后已經很久沒有被人這樣落面子,老臉微紅:“怎麼不曾問清楚,寧平不都說了嗎?”
“三公主不過剛說了個開口而已,具體什麼事情可都還沒有說清楚呢,怎麼可以妄下定論?”德誠公主替榮華辯駁,“就算她把事情前後因果說清楚了,她跟安平本就起過齷齪,也不能僅憑她一人之言就定了安平的錯。”
“那依照德誠公主的意思……”蕭太后微微眯眼看著老跟她作對的德誠公主,恨恨磨了磨牙,問。
“寧平氣量狹小,不親姐妹,妄自揣測,惡意敗壞安平聲名,必須重罰。”德誠公主正色看著蕭太后,厲聲道。
蕭太后冷笑一聲:“德誠公主方才不是還說事情沒有弄清楚,不能妄下定論的嗎?怎麼如今你自個兒反而不顧事實了?”
德誠公主理直氣壯道:“太后娘娘剛才不在場,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自然要先問明事實緣由再下定論。而我一直都在這裡,對這裡發生的事情一清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