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小心謹慎一些才是了。
又不是頭一次了,金花銀花一兩二兩也都明白,不過,還是俱都很認真的應下了:“是,姑姑放心,我們一定會護好公主的。”
“公主今個兒想去哪裡?”上了馬車,八兩問。
榮華想了想,說:“先去東大街,保和堂。”
東大街上的保和堂是建業城裡最有名的藥鋪之一,人家藥鋪出名是靠著一手仁心仁術,它卻是出了名的貴,手頭上要是沒個十幾二十兩銀子,都不好進門去。不過,因為在那裡坐堂的是據說是公立太醫院中退下來的老太醫,而且還收藏了不少據說只有宮中貴人才用的珍貴單方。所以,就算再貴,衝著那“御”字名頭,依舊還是有不少人趨之若鶩,令得那保和堂幾乎每月都掙得盆滿缽滿。
還據說,這家保和堂的幕後東家就是奉國公府的小公爺,當今皇后的親兄長,蕭琅。這也是為什麼明明保和堂那麼多名頭都是“據說”的,還有那麼多人深信不疑的原因。
一早,鋪子裡還沒有多少客人,江掌櫃便又將這月的賬冊拿了出來,噼裡啪啦撥起了算盤珠子。
這才剛過半個月呢,那白花花的銀子就跟流水似的進了兜。
江掌櫃看著算盤上最後得出的可喜數目,笑得尖牙不見眼。
這時,忽然有連串的腳步聲進了門來。
有客人來了。
江掌櫃連頭都沒抬一下就叫小夥計:“小五,招呼客人。”
小夥計沒應聲,那客人自個兒走到櫃檯前站著了。
光線被擋住,眼前一暗,江掌櫃不愉的皺了眉。
“小五,幹什麼呢?死了嗎?還不趕快招呼客人?”他一邊罵著沒動靜的小夥計,一邊抬頭看了不識趣擋住自己的客人,也不待看清楚來人模樣,便帶著些許不耐煩,說,“有病去東屋診脈。”他是壓根兒不怕得罪客人的,誰叫他後臺夠硬呢。
若是換了平常,客人多是敢怒不敢言,立刻聽話的跑去東屋診脈了。
可是,今個兒這位客人卻好像有些不大一樣,一聽他語帶不善,立刻就惱了,憤然嬌聲斥道:“有病?你說誰有病?你才有病。”
江掌櫃在這保和堂做掌櫃也有兩年了,一直狐假虎威,也沒人敢惹他,脾氣可是不小的,何曾被人如此斥過,而且,他聽這嗓音好像還是個乳臭未乾的臭丫頭,火氣立刻騰地冒了出來,拔高嗓門叫道:“哪兒來臭丫頭敢跑到老子這地頭來撒野?”
對面的客人也是不甘示弱,立刻尖了嗓子:“哪兒來狗東西竟然敢對本公主亂吠。”
公主?什麼公主?江掌櫃一聽頓時懵了,瞪圓了眼仔細瞧站在面前的女子,一身紫色華服,一看就不是平民百姓,再看臉,可是揹著光,都還沒來及看清楚,就見一旁忽然飛來一道細長的黑影,緊接著便聽“啪”的一聲,臉上狠狠捱了一下,疼得他當即“嗷”的一聲嚎了出來。
這位嬌客微微側了身,眸光冷冰冰的斜睨了江掌櫃一眼,不愉冷哼一聲,說:“下次,你要再敢對本公主不敬,可就不只是挨著一下了。”
江掌櫃齜牙咧嘴捂著臉,直到這會兒才終於看清楚了這位客人的模樣,當即傻住,小腿肚子開始打起顫來。
他的娘咧,這個煞星怎麼好端端突然跑來了?
他所謂的這個煞星當然不是別個,正是榮華。
他誠惶誠恐,立刻從櫃檯後頭走了出來,“撲通”朝榮華跪下了,“咚咚咚”不住大力磕著頭:“安平公主恕罪,安平公主恕罪,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安平公主,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