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確實聽進去了,稍稍安心點頭。
“你在這兒等著,我去敲門。”他接著說道。
“我也要一塊兒去。”福妞等不了,跟著一塊兒去了。
董家的大門很快就被敲開了銓。
門房看到福伯,一臉驚訝:“福伯?什麼時候來的建業?怎麼之前都沒有聽說?”
作為董家未來二少奶奶身邊得用的家僕,福伯,董家上下不少下人都是識得的,也很是給他幾分體面的,只是,以前福伯每回過來,大管事總會提前知會門房一聲的,這回一聲不吭的,著實顯得有些突然了。
福伯露出一臉焦急神色,衝他拱拱手道:“有些急事,連夜趕過來的,才剛到,親家老爺跟姑爺如今可在府中?”
門房搖頭:“老爺跟二少爺一早就去了回村收布料,怕是要過一兩個時辰才會回來。”
“是嗎?沒想到這麼不巧……”福伯頭疼的皺了眉,默了片刻,又問,“那大少爺呢?大少爺沒出門吧?”
門房點頭:“大少爺在。”
“那我先見見大少爺。”福伯眼睛一亮,急道。
門房二話不說,立刻叫了小廝來,將人領了進去。
董家大郎董雲凡正在自己屋裡吃飯,忽然聽說福伯求見,又驚又喜,飯也顧不得吃了,擱下碗筷便急急讓人將人領了進來。
“見過大少爺。”一進門,福伯便領著福妞跪下給董雲凡行了大禮。
董雲凡坐在一把特質的帶輪子、帶扶手、帶腳踏的紅木椅子上,由丫鬟推著到了福伯跟前,說:“福伯不必如此多禮,快起來吧。”
董雲凡不良於行,是兩年前一次意外重傷所致,當時命懸一線,雖然得了馬玉嬌幫忙撿回了一條命,可是兩條腿到底是沒能保住,徹底廢了。他可是習武的,突然廢了雙腳,成了無用之人,脾氣很是暴躁了一陣,還是董雲卿費盡心思,琢磨了許久,讓人制成了這麼一把特別的椅子給他,讓他也能經常出去活動活動,吹吹風,曬曬太陽,不必再跟以前那樣一天到晚躺在床上自怨自艾,才令得他的脾氣漸漸好轉,也使得原本陰雲密佈的家慢慢恢復了從前的生機。
福伯謝過,站了起來。
“福伯什麼時候來的?”董雲凡笑著,接著問他,“怎麼之前都沒聽說你們要來?嬌娘……”一時不察,他脫口而出叫,隨即很快反應過來,唇邊的笑意微凝,眸光微暗,立刻改了口,“弟妹……近來可好?是不是又讓你捎什麼東西來給我了?跟她說,以後不用了,我什麼都不缺。”
福伯聽他提起自家小姐,頓時老淚縱橫起來,這才站起來還沒一會兒呢,便又“撲通”跪倒了。
董雲凡看了一詫,問:“福伯你這是做什麼?”
福伯使勁跟他磕了兩個頭,哭訴起來道:“我家小姐出事了,求大少爺想想辦法,幫忙救救我家小姐吧,除了大少爺,奴才現在實在不知道該去找誰了?”
福妞也在一旁應景的跟著哭。
董雲凡聽了大驚失色,再顧不得避諱什麼,焦急問他:“嬌娘出事了?出什麼事了?”
福伯抹了兩把淚,睜著哭紅腫的眼睛,看著他,道:“小姐是被官府的人抓起來了。”
“官府?”董雲凡一聽,眉頭皺的緊緊,“姑蘇府衙的人?”
福伯搖頭:“若是姑蘇府衙的人,奴才也不必千里迢迢跑來王都了。”要知道,遠水可救不了近火,這點兒常識他還是有的。
“是王都這裡派下的人,”他接著說,“連夜抓了人就押解過來了。”
“什麼罪名?”董雲凡沉吟片刻,接著問,“你可知道她做了什麼了?”
福伯繼續搖頭,焦躁道:“就是不知道是什麼罪名,過來抓人的捕頭也什麼都沒說,只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