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直有些心不在焉的,每隔半刻都會忍不住抬頭往門外張望一眼,時間久了還不見人,面上便不免露出了焦急兼併著失落的表情。
一旁有人覺察到,非常詫異,正要開口問的時候,外頭就有小廝急匆匆跑進來,一臉興奮的稟報:“老爺,錦王殿下跟安平公主到了……”
許衡一聽高興極了,立刻倏地站了起來,就往外迎:“終於來了……”
其他人也終於明白他方才那樣左顧右盼是為什麼了,絡繹跟著站了起來,準備出去迎人,剛走到門口,就見錦王跟安平公主已經到跟前了,許成賢滿臉堆笑伴在一旁,看到許衡已迎出來,立刻朗聲道:“爹,王爺跟公主來了。”
許衡看著一雙跟早逝的養女長的極其相似的外孫、外孫女俏然站在眼前,一個玉樹臨風,俊逸不凡,一個亭亭玉立,嬌豔動人,眼眶都不由溼了,上前兩步,拱手行禮:“見過錦王殿下,公主殿下……”畢竟君臣有別,這禮自然是省不得的。
榮華和暮朝一見,齊齊上前將人扶住。
“外公快不必如此多禮。”榮華說,看著眼前神情激動的小老頭斑白的兩鬢,想到十年前初在碼頭見時,他滿頭烏髮的模樣,心中莫名酸楚,十年,他好像老了不止十歲。他是美人娘最敬重的父親。這些年,她不該任性,該經常過來看看的,縱然對許夫人有心結,但跟他到底無關。她想著,對他露出一抹愧疚的笑,說:“對不起,外公,這些年都不曾來看過您,您不會生安平的氣吧?”
許衡聽了一愣,思及其中深意,心裡頭頗不是滋味,搖頭道:“不會,外公怎麼會生安平的氣呢,其實真要說起來,都是外公的不是……”這些年他實在太謹小慎微了,生怕皇帝對此二子無故生出忌憚之心,一直不敢不接近,還是他太疑神疑鬼了,皇上寬和,對這一雙弟、妹更是貨真價實疼到骨子裡的。
許成賢見父親情緒有些激動,生怕他說出什麼不適宜往外說的,忙截過話頭,笑著說道:“爹,別站在門口了,進屋去坐下說話吧。”周遭這麼多人看著,雖然大多是父親的老相識,是老友,可到底人多嘴雜,要是一不小心傳出什麼不好聽就麻煩了。
“對對對,”許衡回過神來,連聲應了,一手拉了榮華,一手拉了暮朝,轉身進屋去了,“走,咱們進去坐下慢慢說。”
進了屋各自坐下,許衡先給一雙外孫、外孫女引薦了在場的諸位老相識,相互見過禮,便迫不及待的兀自跟榮華和暮朝說起話來。
他先是問了暮朝一些以前在荊州的事:“聽說之前幾年在荊州吃了不少苦……”
暮朝不以為然笑:“不多吃些苦,如何但得其重任?習慣了也就好了,並不覺著苦……”
許衡聽了滿意的直點頭,然後又關切的問了榮華:“聽說前一陣病了,沒什麼大礙了吧?”
“沒事。”榮華笑著搖頭,“因為琥珀姑姑的事,太擔心了,一時沒什麼精神頭而已。”
許衡便順勢問起:“琥珀……還沒找到?”
榮華眸光微暗,點點頭:“嗯。”
許衡安慰她:“你也不要太擔心了,那丫頭一向是個有自個兒主意的,身手也好,不會有事的。”
不想他擔心,榮華露了抹笑:“是,我知道。”
許衡又想起另一樁事,面上顯出淡淡憂色:“對了,最近,關於你的親事,城裡頭傳的沸沸揚揚的,是……真的嗎?”
大家似乎都對這事兒極感興趣,原本坐在周遭兀自說著話的客人們都不自覺降低了說話的聲音,豎直了耳朵聽著。
榮華瞥他們一眼,面不改色繼續笑著說道:“我的親事,皇帝哥哥會親自做主,時候到了,外公自就知道了,外頭那些話聽聽就罷了。”
許衡也注意到周遭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