罰一下。”
“那屬下立即去準備。”斗笠男立即便要告退。
“等等。”晏少爺輕輕一攔,也露出一絲看好戲的促狹笑容,“先看他要做什麼。”
剛好此時一夥白衣美少年從小院子裡湧出,中間簇擁著一個面容清秀的白衣少女,抬頭見到高牆上神態悠閒的舒雋,她面上登時一紅,像是要暈過去似的,一把攙住身邊白衣人的胳膊,低聲吩咐了幾句。
白衣少年上前一步,抱拳道:“這位一定才是真正的舒雋公子,我家公子仰慕公子大名已久。自去年在洛陽牡丹會上對公子驚鴻一瞥後,我家公子念念不忘,吩咐屬下們四處尋訪公子蹤跡,期盼能與公子秉燭長談。”
舒雋扶著下巴,慢悠悠說道:“我倒覺得你們不是尋訪,而是強搶。聽說昨天還錯搶了一個少年郎,錯便錯了,還不肯放人家走。你家公子對我的痴情,也就如此罷了。”
小女公子臉上有些發白,低頭又去吩咐那些白衣人,忽聽舒雋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有話便親自與我說好了,來,抬頭看看我。”
話音一落,他已經站在女公子對面不到兩尺的地方,一片驚呼聲中,兩根手指抵在她下巴上,將她的臉抬了起來。
女公子的臉紅得像晚霞,目光迷離,只覺他吐息馥郁,輕輕噴在臉上,聲音更是低沉溫柔:“你要對我說什麼?”
她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舒雋於是一笑,道:“我這個人很自私也很惡劣,誰要是喜歡我,便只能喜歡我一個人,若不是這樣,我就再也不理她。”
他好整以暇地替女公子將耳邊的碎髮撥去後面,拇指慢慢摩挲著她柔軟的嘴唇,聲音更加溫柔:“你這個貪心的傢伙,從洛陽牡丹會之後便纏著我,簡直像一坨甩不掉的狗屎,又臭又煩。我突然好奇,想看看你到底長什麼樣,憑什麼強搶良家少年郎。所以我來看了,狗屎真的是狗屎,你可真醜啊。”
手掌輕輕拍了拍她呆住的臉,他又是微微一笑,拿出一個紙包往她手裡一塞:“以後別再來煩我,明白嗎?這東西就當做見面禮送你吧。”
語畢,他輕飄飄地翻身上圍牆,閃電般竄出丈外,幾乎是眨眼就不見了。這份落荒而逃的本領還是很強的。
女公子怔怔地看著手裡的紙包,裡面發出一股惡臭,居然真是一坨新鮮狗屎。
她一把丟出去,人也暈倒在地。
“無聊。”斗笠男皺眉給了兩個字的評價。這簡直是壞到徹底的小孩子的惡作劇,虧他那麼大個人也好意思對女孩子用。
晏少爺亦有些啼笑皆非,眼見逍遙門一群人鬧哄哄地把女公子扶進房間,他低聲道:“我們走吧,沒什麼好看的了。”
兩人悄無聲息地走出亂糟糟的逍遙門,行得半里不到,便有馬車來接,車上下來兩人,道:“小丫頭他們都朝潭州方向跑去,這次有舒雋在,不敢再派人暗中跟著。”
晏少爺說道:“不用在意他們,我們的事才更重要。巴蜀那幾個牛皮糖還跟著麼?”
那二人道:“公子此去潭州,一切小心。”
言下之意,牛皮糖就是牛皮糖,不粘著就不叫牛皮糖了。
晏少爺點點頭,鑽進馬車,一行人也緩緩往潭州行去。
伊春三人策馬一路狂奔,最後在林子裡漸漸慢了下來。
小南瓜見伊春半邊身子都是血,不由擔憂道:“姑娘,你還是先包紮傷口吧,不然等血幹了脫衣服可疼了。”
伊春確實有些支援不住,眼前好像有許多小星星在蹦。她跳下馬背,扯了水囊從肩上澆下,疼得一個勁齜牙咧嘴。
“羊腎,你呆了?不會幫我看看傷口啊!”因為傷在肩後,她看不到,眼見楊慎不單不過來幫忙,反而把頭掉過去,她終於要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