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武安一戰後,昌平軍大敗,井徑關人馬大敗,河南本地兵馬連續大潰。原有的七千河南本地官兵所餘無幾,毫無戰心。流寇則乘著這個開啟的口子。大批從涉縣進入武安,紫金梁和闖王等部則攻克王屋山以北的澤州。往南進入濟源等地,太行山和王屋山都形成了突破,遼闊的華北平原就在流寇的眼前。
北直隸周圍的剩餘人馬都在往沿山地區調動,各地也開始組織團練民勇,準備對抗流寇。催促登州兵的急令幾天又是一道,看到陳新四月十日還沒有走,連王廷試也有點著急了,畢竟兵部首先是催到王廷試的頭上。
他就只好去不停的催陳新,陳新就乘機要好處。幾乎把登州武庫的鎖子甲都撈光了,陳新自己的庫存加上樑廷棟送來的幾百件,讓鍾老四那個千總部成了第一個全部裝備鎖子甲的千總部。陳新打算讓讓他們以機動性為主,鎖子甲對付流寇應當也夠了。
陳新拖這麼久,也是要完成那些動員兵的強化訓練科目,行軍那部分的內容可以在路途上訓練,但陣戰和步炮協同是不方便練的。
雖然大軍未動,但情報、外務、商社和特勤隊已經提前出發,他們的集結地在大名府。會從臨清帶一批糧食過去。
大名府屬於北直隸,就挨在武安的旁邊,那裡有一個去年建立的商社分號,陳新本來還有點猶豫。是否要在大名府存足夠糧食,生怕流寇一個突擊把大名府佔了,後來看了一下情報司報來的當地情況。馬上便同意了吧大名府作為一個臨清和河南之間的中繼站,並不擔心大名府會被攻克。因為大明兵備道的名字叫,盧象升。
他目前已領著當地一支民勇去了武安。不過陳新是知道盧象升的,在明末是個牛人,他是既當文官又當武官,進士出身偏偏還敢揮刀子砍人,而且砍得很好,至少比很多將軍還猛。
盧象升和熊廷弼這樣的,都是明末讀書人中的異類,有文官的身份,又動練兵和運籌,自己還能身先士卒,不過數量卻是太少了。
盧象升幾年之間就從大名府知府升到了鄖陽巡撫,如果連老窩大名府都會被攻克,那盧象升肯定升不了官,所以陳新按照這個邏輯推斷,大名府應該是沒事的,足可以作為前進基地使用。
到陳新出發之前,梁廷棟已經把陳新的報到地點改成了真定府,陳新一時還不知道為何有這個調整,不過以他的歷史知識知道,流寇現在遠遠沒有成氣候,還沒有實力直入北直隸。沒準自己走到半路的時候,梁廷棟還會把他的目的地繼續往南調整。
拖到四月之後,陳新也覺得差不多了,這個拖延只是一種叫苦的方式,拿好處是一方面,另外也是要告訴朝廷,登州鎮確實也很困難,湊這點人馬都是九牛二虎之力。在等待的這段時間裡面,金州恢復了對復州的攻勢,又開始騷擾復州沿線的春小麥播種,砍了二十多個建奴腦袋,包衣則殺了上百,雙方在復州以東的山地又開始殘酷的斥候戰,不過後金沒有往遼南增兵的跡象。
到了四月初,登州鎮應援人馬在平度州集結完畢,除了第五營之外,還有加強的近衛營第三總、近衛營營炮隊、中軍偵騎、特勤隊、總輜重隊等直屬部隊。陳新這次帶的是一個簡化版的登州鎮,連民政也有百餘人隨行,主要是熟悉屯務的官員和一些工匠。
陳新也覺得差不多該出發了,否則朝廷一急,就該調關寧軍回保京師了,這樣無疑會增加關寧軍的話語權,以關寧軍的裝備和機動力,打打流寇還是小菜一碟。
另外一個焦急的人,便是呂直了,這次打流寇風險不大,但是政治收益很大,特別是有個保衛京師的噱頭在裡面,可以跟皇帝好好表一次忠心,這對他們這樣的監軍很有用。
崇禎在對付魏忠賢的時候召回了各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