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神色大變,他們這些星聯最早的仙魔級高手,修為相差無幾,原本還覺得乾雲盧可能誇大的想法,被眼前實實在在的事實狠狠地打了下去。
連忙恭身施禮,齊聲道:“請前輩恕罪!”平日裡再怎麼瞧著不順眼,陰謀陽謀地不斷,此刻見血焰如此狼狽,不禁生出幾分身有同戚的感覺,便開口求情。
“憑你這幾分貨色,也敢造次!小心下次哥哥我把你的魔嬰掏出來玩玩!奶奶個熊!”天劫-雷冷冷地說道。原本就瞧著他們這些個所謂的仙祖魔祖的就不順眼,倘若知趣點如乾雲盧一般恭順些,也就不為難於人,沒想到……嘿嘿!
血焰強壓體內如同大海怒潮般翻湧的氣血,顫抖地說道:“請,請前輩,原,原諒。晚輩再也不敢造次!”
這回可真是把他給嚇著了,剛才那六個字,彷彿佛界修為者發出的佛唱,透過層層魔元的阻隔,直接印在泥丸之內,那一瞬間好似有一種被淨化的戰慄。
“弟子拜見主人!”乾雲盧連忙跑出,跪在一人面前。
那人卻是天雲門的仙祖乾元子,伸手托起乾雲盧道:“好!你沒辜負我的期望,等有時間你就正是拜入我的門下!”
乾雲盧一聽,神色激動地復又跪下,口中連連高呼大恩。來人中有七人紛紛羨慕地看著他,他們與乾雲盧一樣都是各自祖宗的僕人,名義算是記名弟子。
乾元子知道天劫-雷在屋內,當即揮退乾雲盧,與其他幾人對視一眼走了進來,至於那些個靈使則留在了外面。
幾人魚貫而入,見當中端坐的兩人,一個神色淡漠似乎一切都不放在心,一個則滿臉的嬉笑神色難懷好意。心中沒來由的一顫。
其中一人神色激動地盯著流痕,顫聲試探道:“流,流痕前輩?”
那人緊走幾步,撲通跪倒,行弟子禮,拜道:“前輩!我是靈光子啊!”
原本有些疑惑之色的流痕略帶驚喜地站了起來,伸手將跪拜的靈光子拉了起來,仔細打量一翻,感嘆道:“沒想到在這裡還能遇到故人!不錯!達到三品大羅金仙的境界頂峰了,再潛修幾年定會突破!”
那人正是靈仙派的仙祖——靈光子!
靈光子赧然地說道:“這都是前輩當年賜予的福澤,否則哪裡會有今天的靈光子!哎!前輩失蹤這麼多年,我還以為……,剛才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實在是太好拉!”
流痕淡笑道:“我自己幾乎以為必死無疑,誰知卻為雷老弟所救!說起來當真恍如噩夢啊!”
靈光子同樣感慨萬千,當初他幸運的返回星聯,自覺著擁有一身的修為便闖蕩死亡星域,結果身陷絕地,百般掙扎亦未逃脫。原本已斷絕了生還的念頭。
誰知,竟然驚動了正在探幽的流痕,稍加援手便已活其命。說起來這靈光子亦是心思靈動,逃得性命後想著的第一件事竟然是跟著流痕得些好處。於是便百般討好。流痕也是感念他與自己有著相似的經歷與心態,便也默許。凡是自己不需要的東西均扔給了靈光子。
那次之後,兩人便分道揚鑣,沒想到靈光子竟然憑藉得來的東西硬是將靈仙派發展成為星聯隱宗。對流痕這位大恩人,靈光子時刻不敢忘記。待流痕失蹤後,曾花大力氣尋找,卻限於修為不甘而終。沒想到竟然在這裡重逢,當真是世事難料啊!
其他幾人神色複雜地望了望場中三人。他們沒有想到這三人之間竟然是這等關係。眾人貌似和睦,實則均是為自己宗門爭利益,彼此之間自然少不了勾心鬥角。理清了天劫-雷與流痕、流痕與靈光子之間的關係,幾人喜憂交雜。
喜的是,有靈光子這層關係,天劫-雷應該不會刁難己等。
憂的是,天劫-雷似乎對他們這些所謂的隱宗很感冒。而他的脾性又是那麼難以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