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譯聞言一愣,順著少女的眼神看下去,當即恍然大悟。
“你如今的棋路可是越發狡詐了。”
顧硯齡聞言佯裝嗔怒,唇角的弧度卻是不由更深了。
“我只當你誇我了。”
蕭譯見此悔不當初的搖了搖頭,隨即輕輕拿右手瀟灑地折起袖口道:“再來一局。”
“好。”
顧硯齡聞言笑著答應,繼而想到什麼一般,不由想了想,眸中劃過一絲故意道:“這一局輸了可得懲罰。”
蕭譯聞言挑了挑眸,毫不在意道:“那你可小心了。”
說著蕭譯便不緊不慢的收拾棋盤,待到二人再開局時,醅碧和絳朱已然換了熱茶端上來。
一上前去,只見自家姑娘微微皺眉,全然將所有的思緒都放在了棋盤之上,醅碧手中不由更小心些,生怕打斷了顧硯齡的思路。
就在此時,外面陡然想起凌亂的腳步聲,隨即軟簾被“呼”的掀開,下一刻便傳來一個守門內侍的聲音。
“殿下,不好了!”
醅碧被這猛地聲音驚了一陣,手中不由一震,剛落在矮桌上的茶盞便被不小心打翻,將一杯熱茶全然倒在了棋盤上。
原本沉浸其中的顧硯齡不由唬地朝後一退,蕭譯幾乎是毫不猶豫地上前用手護住顧硯齡。
眼看著顧硯齡低頭看著被澆溼的棋局,眉頭微微一皺,蕭譯當即不豫地看向那內侍道:“在毓慶宮當值也這般毛毛躁躁。”
醅碧見此也忙跪到地上,雖知因著自家姑娘的緣故,長孫殿下從未對她們說過重話,可方才自己也是有錯的。
“奴婢行為無狀,求殿恕罪。”
蕭譯見那內侍舉止卑微,終究未太為難,只擰眉問道:“究竟何事這般慌張。”
那內侍聞言當即想起什麼,連忙抬頭道:“回殿下,剛才坤寧宮皇后娘娘派人傳話,慈寧宮太后有些不好,讓您與太子妃快些趕過去。”
蕭譯聞言微微一頓,無聲地與顧硯齡對視了一眼,隨即出聲道:“知道了,下去吧。”
當蕭譯夫婦換了衣服,還未推開門,蕭譯便親自替顧硯齡繫上了火狐鶴氅,這才牽著顧硯齡的手一路朝外去。
直到遇到候在門外的管彤,蕭譯這才微微頓下步子,看著眼前身形單薄的少女道:“怎地未穿厚些。”
管彤聞言微微一怔,隨即心下劃過一絲欣喜,唇角勾起溫柔的笑意道:“臣妾擔心耽誤了時間,讓殿下與太子妃反來等臣妾。”
蕭譯聞言微微動了動眉,雖未再說什麼,卻示意檀墨將手中備用的鶴氅遞到管彤的面前。
管彤幾乎是不可置信的抬起頭,看到蕭譯一如既往冷淡的眸子,卻分明從其中看到了一絲旁的什麼。
“臣妾怎能”
“好了,慈寧宮還等著的,莫耽擱了。”
眼前的蕭譯看似不耐地先走了,可管彤卻知道,她已然離成功更近了一步。
當侍女提她穿上鶴氅,管彤唇角微微勾起,看著眼前漸行漸遠的一對身影,卻分明看出了幾分疏離來。
此刻若蕭譯與小顧氏彼此冷若冰霜的出現在她面前,她反而覺得要懷疑,其中只怕太多刻意。
可方才二人卻是一如既往地那般親密,但在細節中,她卻分明看出了二人之間的佯裝。
看得出來,這二人之間的隔閡還未消除,卻是在她面前假裝罷了。
如此之下,她便沒有太多的後顧之憂了。
“側妃?”
侍女的輕喚聲微微響起,管彤聞言微微一動,這才點了點頭,不由撫平身上的鶴氅,感覺到指尖的溫暖,這才唇角勾起道:“走吧。”
當蕭譯一行來到慈寧宮前,只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