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淵旋即坐了下去,眼神充滿疑惑地看著何鐵軍,曾經的何鐵軍無論是走路還是坐著,腰桿都挺地筆直,這是他身為軍人的驕傲。
可如今秦淵發現,何鐵軍的肩膀上似乎有重物壓著他,儘管他盡力讓自己坐直,可腰桿還是微微彎著。
“秦淵,血瞳他們的事你應該知道了吧?”何鐵軍問道,他的聲音顯得有些疲憊,就好像幾天幾夜沒有睡覺一樣。
“嗯,我知道。”秦淵沉聲說道,他在思考著,要不要將陳克松的事情告訴給何鐵軍聽。
“我來是跟你打一聲招呼,他們的事你不要去理,也不要想著去救他們,不然連你也會被牽扯進去。”何鐵軍說道。
秦淵微微一愣,他自然能夠聽得出來,何鐵軍話中有話。
“首長,莫非你有辦法救他們?他們是無辜的,不能接受這麼不公平的待遇。”秦淵語氣中帶著絲絲怒意說道。
秦淵到現在還很後悔,當初如果他直接將陳超給殺了,就不會出現這樣的後果。
“他們當然是無辜的,但是誰也沒有證據證明他們是無辜的,現在我也沒有任何把握將他們救出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這件事你就不要理了,交給我吧。”何鐵軍說道,他的神情充滿無奈,那張臉也似乎老了好幾歲。
“首長,你知道我不會坐視不管的,他們曾經是我的戰友,是我的生死兄弟,我不可能眼睜睜看著他們冤枉送死。”秦淵的聲音突然變得有些冰冷說道。
雖然他不知道何鐵軍內心有怎樣的苦衷,但是秦淵絕對不會袖手旁觀,任由血瞳他們被軍隊處置,這對他們來說太不公平了。
“這些我當然知道,他們是我親手帶出來的,難道我願意看著他們去死?秦淵,聽我一句,這件事你無論如何都不要參與進來,我可以向你保證,他們絕對不會被槍決。”何鐵軍說道。
“那就要被終生監禁,一輩子待在軍事監獄裡度過嗎?”秦淵反問說道,他清楚知道,如果血瞳他們不配合,陳克松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他們,隨便給他們按上一個罪名,就夠他們一輩子待在監獄裡出不來。
何鐵軍沉默,顯然他預設了秦淵這句話。
軍師站在一旁不敢說話,不過他的眼睛卻冒著強烈的怒火,彷彿隨時都有可能爆發出來。
“首長,我只想告訴你一句,其實陳克松他——”
秦淵話還沒說完,就直接被何鐵軍打斷了。
“秦淵,夠了,你這句話我不想聽,雖然你現在不是軍人,但是汙衊軍中首長,那也是大逆不道。”何鐵軍的聲音突然變得嚴厲起來。
“你知道了?”秦淵微微皺眉,很明顯何鐵軍已經知道陳克松的“野心”。
“我不知道,現在你只是一名普通人,軍隊的事你沒有資格去管,血瞳他們也不需要你也救,如果你還把我當成是你的首長,就聽我這一次。”何鐵軍冷聲說道。
秦淵的眉頭皺地更加的厲害。
“首長,陳克松是不是威脅你?”秦淵冷聲問道。
何鐵軍是什麼樣的人秦淵非常清楚,如果按照他以前的性格,陳克松敢這樣汙衊血瞳他們,他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甚至可能直接大鬧燕京軍區。
可如此何鐵軍的“膽怯”,讓秦淵不得不懷疑,他遭受到陳克松的威脅。
“沒有,我的事不需要你理會,總之你記住我的話就行,軍師,我們走。”說著,何鐵軍猛然從沙發上站起來,強行讓自己的腰桿挺直。
何鐵軍剛一轉身,秦淵就出聲喝道:“慢著。”
“軍師,首長不肯說,你來說。”秦淵目光冰冷地看著軍師說道。
就算傻子也看得出來,何鐵軍今天很有問題,秦淵無法讓他開頭,那就只能問軍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