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賀蘭華胥說道:
“但是蘇小姐是武將,更是會長大人您身邊不可或缺的參謀,如果參與此戰之後賀蘭會的實力分配,是不是有些偏移角度了,畢竟,我們這些世家已經把自己的子弟交給蘇飛櫻小姐指揮了,這點誠意,您應該能夠體察得到吧?”
“那是自然,各位的努力在下當然銘記在心,可是如果偏偏有人要趁此機會鯨吞蠶食屬於大家共同的功勞,我賀蘭華胥第一個不答應,晏長老肯定也不會答應吧?”
賀蘭華胥對著眼前的晏鑾江低聲說著,後者尷尬一笑,訕訕說道: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一切都聽賀蘭會長的意見,在下不過是希望提醒賀蘭會長,我們這些世家小族也是為您出過力的,他日光復賀蘭會,問鼎青龍谷的時候,可一定不要忘記我們哥幾個啊!”
“那是自然,誰做了什麼,說了什麼,使出了多少力氣,弄來了多少銀兩,我賀蘭華胥的心中都有一本賬本,這一點晏長老不用擔心,在下素來謹遵家父教誨,絕不會做出那等薄情寡義,無恥上綱的事情的!”
賀蘭華胥認真垂首,一雙細長眼眸透過眼前的玻璃鏡片,將眼中的一絲微光射向前方晏鑾江,後者訕笑點頭,偷偷用眼角望了一眼坐在身邊的裴省海,看著後者如同狐狸一樣的目光,不禁感覺渾身一冷,縮著腦袋,呆在一邊,半晌一句話也不敢再說。
抵禦住了眼前晏鑾江的進攻,賀蘭華胥也不耽誤,望著坐在下座的各位世家長老,眼角含笑,對著眾人俯首道:
“如果沒有多餘的提議,我們就此散了吧,畢竟官衙和私宅還是有所差別,這四周正正方方,一本正經的氛圍,在下並不習慣,你們說呢?”
眾人聞言,低頭不語,賀蘭華胥望著一言不發的眾位世家長老,也沒有任何慌張,徑直站起身來,對著大堂中的眾人笑道:
“既然如此,那就請各位退席吧,我們前線的子弟還在浴血奮戰,我這個當會長的,自然不能缺席了這場大戰!”
“且慢!”
在心中暗罵一句身邊的世家長老都是沒有卵蛋的廢物,裴省海還是無可奈何地站起身來,對著賀蘭華胥拱拱手,在白皙的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對著賀蘭華胥笑道:
“不知此戰之後,賀蘭會長打算移步固原還是繼續呆在此地呢?”
“這自然要等戰後定奪,如果我方大勝而歸,慷慨激昂,眾志成城,一舉拿下固原城,那自然是極好的,不過如果經此大戰,眾人兵困馬乏,不堪再戰,如此還不如繼續呆在耀州城,一來繼續逼迫張富貴兌現自己的承諾,二來此戰過後,耀州城定然名聲大振,各路觀望之士定然紛紛來投,我這個當會長的自然不能不留在此地,接見眾人,壯我聲威了!”
賀蘭華胥慢條斯理地細細分析,面前的裴省海眨眨眼睛,萬沒想到面前這個平時呆板不言的傢伙竟然回答得如此天衣無縫,頓時愣在當場,望著眼前的賀蘭華胥,微微抽搐一下嘴角,對著賀蘭華胥低聲拜服道:
“既然賀蘭會長已經在心中做好準備,那在下真是多慮了,多慮了啊!”
高聲乾嚎幾聲,裴省海的聲音帶著一絲不甘,面前的賀蘭華胥微微一笑,正要對著今日慘敗的裴省海躬身謝罪,卻聽到外面猛然間傳來一陣喧譁,刀槍聲不斷,子彈聲連續,原本寧靜的夜晚,忽然間響起了慘叫哀嚎的聲音,站在臺上的賀蘭華胥的眼中露出一絲驚恐,可惜這驚恐的目光不是看著遠處的縣衙大門,而是對著眼前的裴省海!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瞪大眼睛看著面前的裴省海,賀蘭華胥猛然間向後一退,作勢就要轉身離去,低著頭一臉驚訝的裴省海也是一陣愕然,望著賀蘭華胥快步離開的身影,腦海中電光火石之間,不知道是下意識的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