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時剛過,丑時便至。此時的月亮已經西移,小鎮裡的人均已睡得香甜。
小鎮最大的院落的側牆外,一道身影正悄悄地摸到此處。只是縱身一躍,雙手便扒到了院牆上,雙臂用力,便輕鬆的翻過了院牆。
高飛進到院內後,便徑直的來到了女孩爬出的那口井旁。高飛扔出一張靈符,井內立刻燃起一團火焰。高飛藉著靈符燃燒的光亮,縱身躍入井內。
片刻後,高飛身上用繩索揹著一具女屍艱難的從井內爬了出來。
高飛靠著記憶中的路線,悄悄地來到了員外的房門前。繞了一圈後便將道士留下的符紙全部撕下。隨後一道身影從門縫中鑽進房內,隨後房門的門栓便被取了下來。
高飛只是輕輕一推,房門便露出一人寬的縫隙。高飛閃身而入後,又悄無聲息的將房門緊緊地關上。
房內並無盞燈,但是高飛此刻已是修士,目力比凡人強上數倍,藉著屋外的月光,便是能夠輕鬆辨別房內的佈置。
高飛先是將女屍放在肥頭大耳的員外床上,隨後便回到房門邊躲在角落裡。女孩瞧著眼前的屍身,心中的恨意湧上心。心念一動,屍身便飄起來到員外的正上方,女孩的頭髮直直的垂落下來,正好在員外的面門上掃弄。
員外本睡得正香,可鼻尖卻是傳來一陣搔癢。睡夢中的員外下意識的抬起手在鼻尖揉了揉,隨後便翻了個身繼續沉沉的睡去。女孩心念一動,屍身的頭髮再次在員外的鼻尖掃弄起來。
接連的搔癢已經讓熟睡的員外漸漸地醒轉過來,剛剛睜開雙眼的員外卻是瞧見一張慘白的面容,立刻發出一聲尖叫,便一把將飄蕩在半空的女孩的屍身推到一邊。
員外剛剛下床,卻見到了女孩的魂魄就站在面前。員外下意識回頭看去,卻看到女孩的屍身仍舊飄在半空,這一驚嚇使得員外瞳孔一張,整個人口吐白沫。
但是不知員外是膽子比較大還是剛剛睡的太足,接連兩次驚嚇竟是沒有嚇暈過去,竟是扯腿便朝著房門跑去。
高飛見狀早已蓄勢待發,只等到員外跑到近前,高飛便從暗處突然跳出“啊”的一聲大喊。
若是在平常,高飛的這一聲喊叫只能嚇人一跳。可是在特定的環境下,高飛的這個惡作劇卻是將作用放大了上百倍。員外被這一嚇,整個人身體一顫便直直的倒了下去。高飛上前一探鼻息,發現員外已經沒了呼吸。
高飛和女孩報了仇本想就此離開,卻發現門外熙熙攘攘趕來一大群人,全是府內的下人。
高飛見狀縱身一躍便來到房梁之上,女孩也是心念一動帶著自己的屍身來到了高飛的旁邊。
當房門被人開啟,員外的屍體被人發現的時候,高飛本以為這些下人會立刻亂作一團,更是會驚嚇到報官。
但卻沒想到的是,這些個下人見到自家的員外身死竟是沒有一個人傷心,甚至還有人面帶笑容。
片刻後,終於有人低聲道:“死了,真的是死了。”
“死了,終於死了。”
“那咱們怎麼辦,分了家產,各奔東西吧?”
此言一出,便有一年長的制止道:“你懂什麼,這些家產咱們即便是全部分走,終有花完的一天。我瞧倒不如裝作什麼沒有發生,咱們明日各行其是。反正府裡的生意與農莊那邊都各自有專人負責,沒有員外,這府中上下照常運轉。這每年的盈利若是咱們分了,豈不是比分了這些家產各奔東西的好?”
這人話落。其餘人便是一陣讚歎:“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眾人一番商議,直到院內雞叫,日上竿頭才終於是商量完畢。眾多下人經過一夜的商議,推舉出五人掌管府內的一應收入與開支,更是掌管著盈利的分成。
就在眾人要散之時,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