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企鵝詭被一聲劇烈的爆鳴震醒,意識清醒的瞬間伴隨著騰空的失重感。
它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淺薄的白雲和蔚藍色的天空。
?
它是誰?它在哪?這是什麼地方?
企鵝詭有那麼幾秒大腦一片空白,然後在身體做自由下墜運動的時候本能地撲稜雙手。
無奈它是企鵝,飛是不了一點兒。在水裡倒是能‘滑翔’,增加游泳速度。
“啊!”
一聲慘叫,企鵝詭撲通一聲摔在花園裡,鮮豔的花叢立即像聞到腥味的鯊魚,前一秒還迎著風嬌豔的綻放,這一秒便化作兇猛的野獸向企鵝詭撲去,二分之一手指組的花梗宛如蛇靈活地纏住企鵝詭,尖銳的刺扎進企鵝詭的身體,像人吞嚥時喉結會滑動那般,花梗一粗一細,貪婪的吸收著企鵝詭體內的血液。
“可惡!滾啊!”企鵝詭猶如被扎屁股似的火急火燎地從地上爬起來,渾身爆發出強烈的詭氣,震碎了纏住它的花梗,然後手足並用地爬出花叢,站在旁邊的石板路上。
身上的燕尾服破破爛爛,碎成爛布掛在身上。
企鵝詭之前還沒注意,眼下下意識想要整理衣服時才發現衣服已經不能穿了,毛茸茸的臉上露出人性化的震驚,整個人宛若石化了般呆站在原地。
悽悽慘慘慼戚,好一副被蹂躪過的樣子。
看起來弱小可憐又無助。
“啊!”同樣一聲尖叫。
不過這聲尖叫充滿怒氣。
一個穿著長裙女僕裝、盤著頭髮的女人大步走了過來。
“奇大海,你在幹什麼!”女人原本溫婉優雅的面容此刻變得猙獰扭曲,“你竟然敢把大人的花造成這個樣子!”
放眼望去,以企鵝詭剛才摔倒的位置為圓心,附近兩米內的花都匍匐在地上,花瓣凋零在泥土裡,還有不少碎片零件散落在路徑上,甚至離得最近的就在企鵝詭腳邊。
後知後覺自己幹了什麼的企鵝詭全身一僵,呆滯的望著面前居高臨下一臉恨不得吃了自己模樣的女人。
淚,從眼裡炸了出來。
“菲莉女士,我不是故意的!”
“我當然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女人嘴角上揚,扯起一個冰冷的弧度,“我不在乎原因和過程,我只知道是你乾的。”
或許是她氣場太強大了,也有企鵝詭做錯事了心虛的原因。
給自己取名奇大海的它一個滑跪抱住女人的腿,“原諒我吧!我一定在一天之內讓花重新長起來!”
“奇大海。”女人附身,將嘴湊到企鵝詭耳邊,語氣幽幽的道:“你觸犯了規則。”
“我下次不會了,這次真的是個意外!不是我——對了,是新來的人類,是他害我!”
女人才懶得聽企鵝詭的狡辯,她蹲下身,溫柔地抱住企鵝詭。
企鵝詭意識到了什麼,瘋狂掙扎想要擺脫桎
找的物件。
他記得先前進來的時候有兩個女孩子稱呼那個工作人員為奇先生。
那麼,奇先生人呢,不會被他給炸沒了吧!
壞了壞了,別不是還搞出人命了吧。
中午十二點。
婁贏乾和李顥然準時下班,前往食堂。
食堂位置之前企鵝詭指給他們看過來,離宿舍樓不遠。
一路上他們還看見別的工作人員,一個個都長得人模人樣,讓婁贏乾和李顥然的心逐漸沉底。
越厲害的詭越像人這是共識,如果這地方連僕人身份的詭都很強大,那詭域主得有多恐怖?
怪不得只進不出。
不過,還好他們現在有夏靈澤。
兩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