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先回教室,晏宸將雲梔送到藝術樓。
路上,晏宸和雲梔聊天:“你想幫白染?”
“對我來說,送出幾株靈植不是什麼大事,不是像噬夢草那樣難種的靈植,我輕易就能種出來。”
這個晏宸當然知道。
她那滿院的極品靈植就是一夜之間種出來的。
準確地說,都用不了一夜,剛搬過來那晚她沒有設防,就那樣大大咧咧地種靈植,他覺察到了動靜。
那滿院的極品靈植很短的時間就種出來了。
“也不算幫她,今次我贈她靈植,她就欠了我人情,來日我有事,她說不定能幫忙。”
雖然這麼說有些功利,但道理確實是這麼個道理。
不過晏宸心裡很清楚,雲梔想著送白染靈植,根本不是圖白染什麼,她就是單純想幫白染。
既然她不願承認,他就順著她好了。
笑了笑,晏宸說:“這倒也是。”
有白染這一層關係在,將來他若是不在了,東方家的東方燦想來也會幫忙照看著她一些。
她願意和白染交好,挺好的。
*
下午放學,雲梔從畫室離開。剛出藝術樓就在平時很少有人走的林蔭石板道上被人攔住了去路。
因著和晏宸走得近,雲梔如今在學校也頗受同學們關注。白鴦費了點工夫旁敲側擊就從同學嘴裡問出了雲梔從藝術樓離開之後的必經之路。
得知這條路平時很少會有人走,白鴦就藉口肚子疼請假上廁所,先一步來這裡等雲梔。
“你是叫雲梔?”
雲梔覺得這話莫名耳熟,好像之前她被朱倩倩那一群人堵住去路的時候,朱倩倩就和她說過類似的話。
就是語氣上,白鴦要傲慢得多。
停下,看向她:“有事?”
“沒什麼事,就是對你有點好奇,想近距離接觸看看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白鴦傲慢沒收,態度倒是比剛才好了點。
帶著她一貫甜美的笑。
但她落在雲梔身上的目光卻充滿了審視。
“我聽說你之前是住在顧家,和青梧同住一個屋簷下?”
很不錯,才一個下午就打聽到了這麼多。
可惜雲梔沒什麼耐心和她扯。
晏宸會在停靠腳踏車處等她,她要是再不過去,晏宸得等急了。
“你有什麼話就直說。”
白鴦笑容微收:“你是第一個敢用這種態度和我說話的人。”
“那你見過的人肯定很少。”雲梔平靜地說。
不像懟人的語氣,說出的卻是懟人的話。
“你膽子不小!”
雲梔沒理她。
她又問:“你和青梧很熟?”
不熟。
“這和你似乎沒什麼關係。”雲梔說。
“怎麼沒關係?青梧是我……”
卻沒有說下去。
她這話倒是激起了雲梔的興趣:“他是你什麼?”
霍青梧是白鴦什麼人她才不管,她只知道白鴦如果和霍青梧有點什麼關係,就沒晏宸什麼事了。
“他是我認識很多年的好友!我們關係很好!”
雲梔沒有說話,但從她的眼神,白鴦看出了“不信”兩個字!
像是被戳了痛處,白鴦氣憤不已。
又不得不端著不讓自己在雲梔這麼一個她一點兒都看不上的普通人面前掉價,她強將怒氣壓了下去,故作優雅地說:“先不管我們是什麼關係,隻身份上,你和青梧就天差地別,你們不是一路人,你最好不要強行與他結交,更不要生出不該有的心思,不然到時候痛苦的只會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