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旁人吸引嗎?說不準你那心上人本來對你有意,結果等著等著,反而無意了。”
陳淵嘴角罕見的勾起一個淺淺的弧度,竟是笑了:“那也挺好,她年歲尚淺,合該見識多些男兒。而等幾年後,她年歲上來些,想法會比如今成熟,亦會有新的思量。倘若那時她看上旁人,只能說明旁人比我更適合她。”
孟靈兒嘟囔道:“你這人真奇怪,再等下去你都要三十了。”
“反正家中無人催促我。”陳淵對此並無負擔。
孟靈兒抿著唇沒說話。
陳淵微嘆道:“且我也需時間攢一份功名,總不能日後她還是決定選擇我時,我依舊只是箇中護軍吧。”
司州, 洛陽。
“我有個表兄的堂弟的兒子的同僚說,昨兒入關的幽州軍是持李司州的印綬進來的。”
“李司州印綬?這等重要物件李司州如何能給出去?他是不想當司州了嗎,昏頭了吧。”
“多半是兩種可能。”
“速速道來, 莫要賣關子。”
“其一是, 司、幽二州私底下真正結盟, 甚至後面還會結親, 以後如同手足般密不可分;其二是,司州可能要易主了。”
“我看兩種可能都夠荒唐的, 你這容老頭整日自稱南方來的名士, 莫不是吹噓的吧。”
“噠噠噠——”
幾匹快馬奔過街巷, 最後抵達人群最密集的集市。
高大的兵卒攜一紙長卷翻身下馬, 另外兩個兵卒撥開人群,開出一條道,徑自走到邸報的牌架前。
“這裝扮, 瞧著像是幽州兵。”
“噓, 莫要說話, 說不準有事宣佈。”
只見中間的兵卒揚開紙卷, 隨即震聲道:“李嘯天與荊州鼠輩暗通款曲, 欺君害民,貪狠不仁,欲以疫病為矛掃天下。幸而天佑大楚,其詭事敗露, 為霍幽州所知。今霍幽州奉天子詔令, 誅戮群兇,扶持王室, 敢求忠義之士相助共洩國家憤恨。”
周圍一片譁然。
“我方才沒聽錯吧,欲以疫病為矛掃天下?李司州瘋了不成?”
“這般說來, 那李嘯天是事情敗露了?”
“廢話,倘若不敗露,這檄文如何來?依我看,司州多半大局已定了,如今還剩一個荊州。”
“他們還貼了旁的書信,有沒識字的,趕緊過去瞧瞧那上面寫的是什麼。”
“容老頭識字,都讓開些,讓他看看。”
眾人分開一條道,一個青衫的獨眼老翁走出來。
那老翁面上覆著一塊細長小黑布,繞頭將右眼覆蓋,老翁以僅存的左眼掃過貼在邸報架上的書信,“這是李司州和叢賊來往的書信,其上相約共謀大事。”
僅此一句,就讓人群再次炸開了鍋。
……
霍知章在州牧府裡,聽著衛兵的稟報。
從南往北走的這一路,每處他們剛離開就發檄文,這般做既是將李嘯天所作所為揚出去,也是為霍霆山的聲望添磚加瓦,和招募天下名士。
地盤越來越大,能幹的人還是隻有原來那些可不行。
“善。”霍知章隨即又問:“洛陽往北那一路的關卡情況如何?”
衛兵答:“一切順利。”
他們拿了李嘯天的信物,這一路很是暢通無阻。
入城前“和顏悅色”,入城後立馬翻臉,迅速控制住司州軍。而因著幽、司二州結盟之事天下皆知,這個不算高明的辦法居然意外好用。
霍知章回荊州心切,“加緊了,十日之內,整個司州的關卡務必牢牢控制住。”
衛兵應聲。
這時秦洋從門外進來,手上還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