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語氣慢悠悠的:“父親說的哪裡話?當初母親執意要給二弟辦接風宴,想要尋人撐門面,兒子也是好心,想著自己同二皇子相交甚篤,這才把人請了過來,這本是好事不是嗎?父親何至於如此動怒?”
周圍人多眼雜,有些話永明侯實在不便直說,秦璟鉞那張風輕雲淡的臉卻像是一記重錘,直接砸在了永明侯的心頭。
實在氣不過,永明侯又朝著侯夫人身上重重的踹了一腳。
接連聽秦璟鉞和永明侯兩人提到二皇子,侯夫人也意識到問題出在了哪裡,她道:“秦璟鉞!是你!是你害我!一開始你就沒安好心!”
“瞧母親說的,當初可是你求到我頭上,我看你可憐才給你撐面子的,怎麼現在倒成了我的不是了?母親說話還真是讓人寒心。”秦璟鉞說。
“夠了,都給本侯閉嘴!”永明侯扭頭狠狠地瞪了秦璟鉞一眼,一雙眼睛都佈滿了紅血絲。
他就知道,秦璟鉞心裡一直記恨他。
從當初執意拿軍功換侯府世子的位置起,他就該對秦璟鉞有警惕的。
到底是他疏忽了,自己養出了一頭站在自己對立面的狼。
擺了擺手,永明侯示意下人把侯夫人扶了下去。
有了之前的教訓,侯夫人這次明顯消停了許多,也沒敢再多說什麼了。
秦璟硯更是被嚇懵了,侯夫人接連捱打,他始終都站在後面像個旁觀者一般,一直到侯夫人被拖走,他才恍然回神,卻也依舊不敢說話,手心裡都盡是冷汗。
父親對母親尚且如此,若是讓他知道他這段時間在江南做的事…
秦璟硯背脊都被涼意滲透了。
秦璟硯根本就不想再和永明侯接觸,他有些慌亂的道:“父親,兒子去看看母親。”
永明侯這次注意力並沒在秦璟硯身上,他隨意的擺了擺手,卻讓秦璟硯如釋重負,拉著溫玉幾乎是小跑著離開了這裡。
永明侯重新看向了秦璟鉞:“你跟本侯過來,你旁邊那個,讓她去帶笙笙安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