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只說了一句你總是護著她,隨後就沒有下言了。
全場唯獨方幼眠安靜,埋著頭慢慢吃飯,一句話都不吭。
用過了早膳,方幼眠和二房嬸嬸去清點返回侯府的禮。
容九鶴與喻初送崔氏和喻將軍過去靜谷庭,主要是容九鶴推著喻將軍到四合院,崔氏又叫了喻初去說新婦的私房話。
等了大概半個時辰,崔氏帶著兩人折返。
喻初許是方才哭過,即便是補了一下胭脂,還是能夠看得出來眼眶紅紅的。
她辭別崔氏,喊著母親說捨不得。
崔氏拍著她的手背,“姑爺待你好,我也放心了,出嫁之後不比在閨閣家中,要懂事聽話些,母親方才與你說的話,你可都要記住了。”
“母親放心,女兒”她吸了吸鼻子,“女兒都記住了。”
方幼眠站在不遠處靜聲看著喻初和崔氏,心裡忍不住想,若是姨娘還在,她嫁人之時,姨娘必定也是這樣拉住她寬慰罷?
只可惜姨娘早已不在了,這些該有的東西,她都沒有,羨慕不來的。
“好了,回去罷,別耽誤了時辰。”崔氏戀戀不捨。
送走喻初之後,崔氏眼睛也紅了。
方幼眠站在旁邊沒說話,二房嬸嬸寬慰她。
“哎喲我的大嫂嫂,女兒嫁得良婿,這是好事,你可別偷偷抹淚了,日後還會回來的,哭得像是出啥事一樣,不知道的,還以為初姐兒在外面受委屈了呢。”
崔氏瞪了她一眼,“二弟妹胡說些什麼?!”
方幼眠,“”
回侯府的路上,上了馬車,喻初還是忍不住掉眼淚了,容九鶴攬她到懷裡,“娘子這是哭上癮了?淚水一掉,染暈了你的胭脂,都哭成小花貓了。”
喻初人埋在他的懷裡,手卻伸過去捏了他的腰。
用力一掐,容九鶴嘶了一聲,“娘子饒命,我再也不胡說八道了。”
兩人在馬車裡鬧了一會,才勉強停止,喻初拿出她的小方菱銅鏡補著胭脂,容九鶴倚靠在馬車框上,看著她擦胭脂,想到方才見到方幼眠的事。
他道,“沒有想到嫂嫂的年歲居然這樣小?”
這是比他的年歲還要小罷?年歲小便罷了,生得竟如此貌美。
之前便聽說大都督喻凜娶了一個蜀地來的美人。
因為沒打過照面,聽到這句話的京城公子們都不信,蜀地那地方出來的姑娘,能有多美,能夠美過瀛京這塊人傑地靈出來的姑娘?
今日一見,果真是名不虛傳。
喻初皺眉,轉臉過去,用力踢了踢他的腿腳,“成親那日你沒有見到麼?”
那日還真沒有見到。
容九鶴一聽她的語氣便知道她心裡不爽快了,連忙上前抱著哄道,“我這不是隨口一說麼,這放眼整個瀛京,誰能美得過我家娘子。”
喻初哼了一聲,“日後還是管好你自己的眼睛罷,這句話若是叫我大哥哥聽去,我便是不吃醋與你開罪,我大哥哥就要第一個收拾你了。”
“大哥竟然這樣嚴苛?”
早聽家裡兩位兄長說過喻凜的威名,接親那日也見到了,說句實話,喻凜不苟言笑,周身氣勢不威自怒,容九鶴是有些害怕的。
“不是大哥哥嚴苛,而是他看方看嫂嫂看得跟眼珠子一樣,你若是不聽我勸告,你就試試罷。”
容九鶴哈哈一樂,“我這不過是說笑說笑,多謝娘子提醒,日後為夫必定注意。”
喻凜這一次出門,約莫是最久的一次了。
聽京城裡面的人說,州郡洪災特別的嚴重,死傷無數,被洪水沖走下落不明的人,還有埋在泥沙裡等著救援的人
之前隱隱有洪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