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蠻像的。
她是長姐,他是兄長。
都是同樣的,不得不去承擔起肩上的重任。
她本以為喻凜身居高位,有無數的寵愛和關心,但她忘了,身居高位者,多數展露給旁人的一面多是強大的,無所不能的。
很少有人會袒露自己柔軟虛弱的樣子,且不說會被人看輕,更容易被人抓捏住樣子,震懾不住下面的人。
且不說京城當中的人,就講喻家的人吧,在眾人的眼睛裡面,喻凜獨當一面,輕而易舉撐著喻家,這不也正是因為他從來沒有與人說過他的不易。
不僅僅是不說,就連皺眉棘手的樣子都很少展露出來,他歷來只在心裡盤算著,故而眾人覺得一切難題對他都是簡單容易,遊刃有餘。
就連一開始的她也是那麼認為的,上一次他受傷被抬回來,她看著他徘徊在生死邊沿,聽著千嶺講述被人刺殺的驚險,明確意識到喻凜的不易。
唉
方幼眠眉心一動,欲言又止。
“眠眠在想什麼,好專注的樣子。”
方幼眠直言,“覺得你這些年不易。”
“眠眠更是不易,我與眠眠比,算不上什麼。”
“如何算不了?你保家衛國,一個人擔著喻家所有人,比我強多了。”
“艱辛苦難從來不分大小。”喻凜重重捏了捏她綿軟軟的手。
方幼眠驟而回神。
是啊,有什麼可比性。
思及此,又忍不住扯唇笑,誰能想到,她如今和喻凜躺在這裡“惺惺相惜”。
“對了,我已經得知了鋪面是你的。”
“嗯。”
喻凜闔上眼睫,懶懶一聲。
濃密的睫落了下來,垂在眼瞼處,露出弧形的影子,漂亮又彰顯柔弱,卻不女氣。
“眠眠若是要與我說謝謝,那就不必了,真要謝的話,改日請我用膳罷,亦或者給我送一些你親手做的東西。”
他又補了一句,“但也不要太累了。”
“我聽跟你的婢女說,你總是忙忙碌碌,賺錢營生固然要緊,身子康健才是主要,累到你,我會心疼的。”
他噼裡啪啦來了三句,方幼眠都不知道怎麼回他。
思忖良久,“那你想要什麼我做的東西。”
“都好。”他沒有一點要求,脾氣和順,“你做的我都喜歡。”
其實這句話不必說,看那個香囊就能夠看出來了。
“但有一點,不要少於祝應潯的夫人就好。”
她都不知道說什麼了,不過就是給嶽芍寧做了一些精巧的小玩意,他至於那麼計較麼?
看著男人俊朗的眉眼,方幼眠翹了翹唇角。
“”孩子氣。
本來還想再說阿弟的事情,方幼眠到後面也不說話了,喻凜漸漸睡了過去。
他的呼吸平緩,即便是睡著了,眉心依舊緊蹙。
嘗試過要從他的大掌當中將手給抽回來。
可喻凜縱然是睡著了,捏著她的手腕依舊很緊,怎麼都弄不開。
甚至還往他那邊帶了帶。
方幼眠又不敢使用蠻力,只能由著他牽手。
漸漸的,她也沉沉睡去。
翌日醒過來的時候,方幼眠本以為喻凜會不在了,睜開眼,垂眸一看,見到了腰間的鐵臂,再往後看,是男人的胸膛,往上,他還沒有醒。
昨日,她和喻凜分明是隔絕在被褥的兩邊,怎麼就抱到一起去了。
她看了看,好像是她先約過來的界,因為被褥被她壓住了邊角,此刻她和喻凜都在裡側。
趁著他還在歇息,沒有醒過來。
方幼眠想要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