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一掃無餘了。
“媳婦明白了。”方幼眠停下手裡的小瓷勺子。
“那你是個什麼說法?”崔氏追問,“鬆不鬆口讓綰妤進門?”
她帶著敲打跟方幼眠道,“且不說祝家和我們家的交情,就說我們兩家都是京城的高門大戶,顧著臉面是決不能讓綰妤進門來做姨娘的,否則外面的人該說成什麼樣子?”
“凜哥兒回家已有幾個月,你和他濃情蜜意也有許久,你的肚子始終沒有動靜,平日裡流水一樣的補品吃進去,人倒是豐腴不少”
“就這樣耽擱下去,要到什麼時候?我和老太太都還在等著抱孫子,長房的延嗣重任,你可有真的放在心上?”
方幼眠不接她的茬。
“正巧綰妤進門,不逼說子嗣,況她是高門貴女自小就學過管家理事,也能幫襯你一些助力,你也不獨不孤的了。”
崔氏巧舌如簧起來也十分厲害,方幼眠清楚。
她還是淡笑,慢慢道,“媳婦人微言輕,在家中一切無不是憑藉長輩夫君給的臉面,祝夫人和婆母實在過於抬舉,要不要納祝小姐進門,婆母跟夫君說了,做主就好,媳婦沒有不從命的。”
要不要進門,做姨娘還是正妻,跟她有什麼關係。
只是眼下不能和離,耐心等一些時日,說不定祝綰妤進門後很快有了身孕,到時她便已自己沒有子嗣這一個緣由自請和離去。
畢竟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嘛。
況且喻凜之前答應過她,她想要什麼,他必定竭盡所能滿足她想要。
“你張羅男人房內事,為家裡繁育後嗣,本來就是你做妻子該做的。”崔氏不想去說,才找的方幼眠。
“話雖如此,祝小姐出身高門大戶,又是要進門做正妻,媳婦不敢自作主張,還請婆母和祝夫人兀自找夫君亦或是祖母和公爹決議罷,不要為難媳婦了。”
崔氏看著她平淡的神色,心裡堵著一口氣,上不來下去,簡直不知道說些什麼為好。
早膳吃得不歡而散。
雯歌回去的路上又在嘀咕,她叫方幼眠告知喻凜,方幼眠卻叫她不要說。
“為何?”雯歌不解。
“今日鬧得不歡而散,婆母未必會將此事轉告夫君以及祖母或者公爹。”
主要是喻初的婚事快到了,家裡可不好鬧出什麼,免得影響了喻初。
崔氏雖然總是犯糊塗,可事關於喻凜和喻初的,她都十分謹慎。
“你不要四處亂說,若是出了什麼差錯,我保不住你。”方幼眠停下腳步,嚴肅與她道。
雯歌噎了一口氣回去,點頭示意她知道了,一定會守口如瓶。
即便雯歌沒有說,今日喻凜歸家的時候還是全知道了。
起因在於,他留了幾個人在家裡,一些放在了玉棠閣的外院,一些則留在了靜谷庭。
就是怕崔氏又刻意為難方幼眠,而她不肯說,自己受了委屈卻只知道忍著。
誰知會牽扯出今日的事情。
喻凜在大理寺聽了一日的辯駁,連飯都沒吃上一口,才進門便聽到手底下的人來稟告。
他捏著後頸活動的手腕一頓,眉頭擰了起來,“你說什麼?”
“和離?”
她居然風輕雲淡面不改色提了和離。
千嶺跟在他後面,心裡也咯噔了一下,直到聽到了事情的原委,才略鬆了一口氣。
再抬頭看他的主子,俊臉依舊沉著,擰著的沒有就沒有鬆開過。
“”
方幼眠渾然不覺在玉棠閣內忙碌,從喻凜的私庫裡對著之前與他確認之後要添給喻初的嫁妝單子,盯著小丫鬟們取出來裝箱入籠。
因為東西太多了